五十六 非不可(第2/3 頁)
血也再次流下,但依舊抬起頭看向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絲毫不管同伴,反而懷著有朋友阻擋孟溪長的狂喜疾奔,下一刻,一隻袖箭從後方飛來,伴著一聲犀利破空聲,穿透了男人的身軀。
男人在奔跑中直接栽倒,一動不動死去了,臉上還保持著狂喜的臉色。
孟溪長在後站起身,看到死去的男人,沒有狂喜,而是帶著幾分戒備轉過身。
這不是他殺死的。
身後密林中有幾道身影快速奔來,發出孟溪長熟悉的暗號。
“是南堂的兄弟?”
“是孟俠。”
不僅有熟悉的暗號,還有認識的人。
孟溪長身形略微放鬆,看著奔來的人們:“你們怎麼來了?”
“孟俠除惡,怎麼不告訴大家一聲?”認識的同門不滿說。
“是啊,訊息散開了我們才知道。”另一人說道,看著地上兩個屍首,“這裡竟然就是殺手盟的老巢,他們人數眾多,你一個人真是太冒險了。”
更有人等不及向前奔去:“快,休要閒談,別讓他們跑了。”
其他人忙跟著前行。
“孟俠,你受傷了就先歇一歇,還有更多兄弟們都趕來了。”認識的同門喊道,“放心吧。”孟溪長看著他們接二連三向前而去,神情並沒有半點放心,反而皺眉,看看天色,又看看身後。
訊息已經散開了啊。
那墨門中潛藏的奸人自然也知道了。
其實也知道瞞不住,只希望七星小姐的時間夠用,不要再出意外,功虧一簣。
他將肩背的傷口用衣袍紮緊,轉拳為劍,飛奔追去。
……
……
清晨,節慶一夜狂歡的城池帶著幾分疲憊散亂。
街上的裝飾還未拆去,狂歡的人們還在沉睡,一隊疾馳的兵馬打破了安靜,也讓城門前昏昏欲睡的守衛打個機靈。
看著為首的官員衣袍,再看身後簇擁十幾人,急急忙忙避讓。
這是大理寺卿劉宴,這麼一大早出門,出什麼大事了?
守城門衛們看著兵馬過去了,小聲議論幾句就準備換崗,但有一個兵衛卻一直目送著劉宴一行人,似乎看出了神。
“張元,你幹什麼呢?換崗了換崗了。”一個兵衛招呼他。
張元應了聲,卻沒有向城內走,而是向城外去。
“張元,你幹嘛去?”兵衛忙喊。
張元卻似乎沒聽到,從城外馬棚牽出一匹馬騎上就跑了。
“這混賬東西,又要亂跑。”兵衛氣道。
另一個兵衛搖頭:“這一去又是十天半個月不見蹤影,這次誰也別為他說好話了,上峰查起來就實話實說吧。”
另一個兵衛笑了:“也沒辦法不實話實說了,這一段日子他天天逃差,用家中親人病亡的藉口,家裡的親人都用盡了。”
“我看他是不想幹了。”又一人感嘆,“我看到他還去京兆府給人送禮呢。”
這話讓其他人再次嗤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將官帶著新一隊守衛過來,幾人忙交了差換了班各自去了,不再理會那個張元。
而賓士沒多久的劉宴半路被攔住了。
經過一個岔路時,一道絆馬繩突然從地上彈起,還好有一段距離,馬兒嘶鳴揚蹄停下,避免了人仰馬翻。
但人馬尚未緩過神,路邊大樹上陡然跳下一人,將劉宴從馬背上裹挾著落在地上。
“大膽——”
“什麼人——”
呼喝聲亂亂,兵器出鞘,其間也夾雜著急急的男聲清亮。
“自己人——”
自己人?隨從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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