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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陣陣掠樹梢,竹葉沙沙頂上濤,風不透底端,但一股股清涼的潮氣席捲林間,那是潭水瀑布賦予的清新空氣。
春戲水,邊伴鬼,歌喉繚繞賽瀑音,說不上悅耳,那是因為不懂那嘎達語言,但一陣陣清脆的嬉鬧聲浪勾人心魂,鬼子兵看得饞涎欲滴,個個伸長著脖子眺望,雙目火辣辣,不少人熱汗淋漓卻在打寒噤。
“怎麼樣,小鬼子催了幾回?”楊關放開撥開的灌木枝,側頭盯著傳令兵詢問。
“三回,僅催促花子樂隊吃飯,並沒有促成趕路,小鬼子都在底潭與二潭之間的竹林中打尖,遍地搜刮蘑菇,稀少的秋筍,抓野味煮食物。”傳令兵附耳彙報,說得口水直流,兄弟們還沒吃飯呢!
“藥物已交給女兵,她們順利的摻和下去,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可惜了那麼多食物!”
楊關瞪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鬼子兵被滲入的文工隊忽悠上山,打著花子樂隊的旗號傳達命令,整個車隊空無一人,僅在附近山巔駐守的鬼子兵的監控之下。
表面上看沒有任何異常,看來這個花子有一定的可信度,除非抱有犧牲這一批鬼子兵而設定陷阱?
他心思不定,逐一推敲,不敢大意,對於機場勢在必得又擔憂出岔子犧牲先遣隊就太不值得,促使他仔細斟酌。
時間飛逝,烈日西斜,傳令兵一臉喜色從灌木叢中鑽過來,急促的說道:“零號,成了,鬼子兵死在睡夢之中,屍體全部掩埋,兄弟們整裝待發,走吧?”
“嗯!”楊關回神,起身跟著傳令兵鑽出灌木叢,直達小鬼子駐足的地方席地而坐,享受日本口糧,邊吃邊問:“有什麼發現?”
“電碼已完全對上,杜鵑,李浩仁與通訊連的努力沒有白費,至今依據繳獲的電碼本核對完全破譯。”
“這批鬼子兵屬於增援部隊,從小鬼子言談,以及檔案命令記載確認無誤,合計兩個中隊九百三十二人。”
“意外發現,鬼子兵比較雜,隱有抱團現象,但不敢肯定,疑似是從戰場退下,以及傷兵歸隊的集合體。”
“另外,機場發來催促電文,詢問什麼時候抵達,鬼子軍官好像發火了,預備看演出卻等不到人,您看?”傳令兵滔滔不絕匯總資訊,臨了疑惑的盯著教官等待答覆。
“電告機場開篝火晚會,夜幕降臨時準時到達,就說花子樂隊迷上山水玩得興起下不來,請他們原諒。”楊關糊弄小鬼子,說得輕描淡寫。
“不夠,加上一句家書抵萬金,藤田君的妹妹、美智子,山野君的未婚妻、羊子……”花子邊走邊說,一口氣說出十三位親屬恰臨機場,這陣容足夠震撼,但他的雙目始終盯著自顧自吃喝的假少佐,他就是楊關,怎麼這麼普通,哥哥怎麼會相信他?
“坐!”楊關頭也不回,試探拉上日程,覺得先從無禮開始入局。
花子微微一愣,霸道,無禮,這就是魔鬼,不,戰神的派頭,不對,哥哥說他很隨和,怎麼沒看出來呢?
“你是冒牌貨,我哥說戰神人高馬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都快吹到天上去了,就你這模樣也敢濫竽充數?”花子嫋娜危坐傳令兵以袖子擦拭過的石板,芭蕉紙扇輕搖,不卑不亢倒像是鄰家女孩。
“丫頭片子果然調皮,搖身變鳳凰感覺不錯、透著泥土氣息,你父親還好嗎?”楊關瞥了她一眼繼續吃飯,風捲殘雲自顧自樂,開涮兼親情問候,不搭理她十七八歲稚嫩的瓜子臉蛋,與李浩仁四分相似。
貶詆,炫耀富貴是他給的,自己就是暴發富家中的野丫頭,花子聽出來了,內心很不舒服,真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幫他,他有什麼可稀罕,哪有這麼損人的?
當聽到父親二字時氣嘟嘟的神情恍惚,一抹憂傷爬上面頰,哥哥不能回家相認,家貧如洗還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