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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浮氣躁，他暖暖的鼻息輕輕拂過她後脖頸，更讓她心緒難安。梓潼想要說溫如希你別站我身後，這句話在心裡躊躇，溫如希忽然站起，半倚桌緣，斂了眉眼，認真觀察她。

她好像是很認真看著頁面，心緒卻縹緲無邊，總感覺他要看透她。她扔了滑鼠，說：“你玩吧。”

爾後起身就要走，溫如希一把抓住她的手，用通知她的口氣說：“和我住對面，這裡空氣不好，洗澡也很不方便。”

梓潼要甩開他的鉗制，心急氣躁，“我住這裡很好，也不覺得空氣不好。”

“這裡，我已經退房。”

“什麼？”

“我把房退了，十分鐘後服務員來打掃。還有，我們試著交往看看，你不需要現在回答我，我認為我們相處很默契，不談一場戀愛很可惜。”

這算是要求她加入溫少替補隊麼？她直直地望著他，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他表情平淡，彷彿說那番話的人不是他。

“可是……”她努力清理兩人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並不覺得有逾越的地方，當然七年前那一次不算的。她也不覺得溫如希會看上她，上一次，她還覺得他不過是心血來潮。彼時，她只傻不愣登地不知該什麼反應。

她只聽自己問：“為什麼？”

“你沒男朋友，我也不討厭你，更不擔心你會纏上我。”

“如果，我想要結婚，你也不怕？”愣怔過後，混沌的思維恢復明晰。她覺得溫如希這人，是不會拿結婚當遊戲，而她絕不認為兩人合適，就如他提醒她和嚴格不合適一樣。

“你會嫁給我麼。”

梓潼搖頭，他就笑：“這不就得了，你不願嫁我，我擔心什麼？只要你，承認自己是我女朋友就好。”

“我不覺得我們合適。”

“我認為合適就好。”

“你有未婚妻。”

他雙目一揚，嘴角抬高，“這你不必擔心，口頭婚約沒有法律效率，你不用有顧慮。”

梓潼被他繞暈，喊停：“沒有法律效率也有道德牽制吧。”

“放心，我和她比我們還要清白，有什麼道德顧慮？”他好心情地笑，“梓潼姑娘，成為我女朋友並不吃虧。你想，你若生病了有人陪，心情不好了有人哄你開心，沒人陪時，有人陪你泡電話粥，逛街有人替你做你免費勞動力，工作不順心，有人開導你。再說，我身體健康，還有自己的事業，車房都不是問題。這樣的條件，能入你眼麼？你覺得自己吃虧在哪？”

真的被他繞暈了，梓潼覺得他這些理由誘惑力很強，和嚴格在一起時，一直享有這些專屬權利，後來他結了婚，對她還是沒有變過。

“為什麼非要是我？”

溫如希飽含意味笑，不知話裡幾分真假，他說：“因為，因為你第一次給了我，我得對你負責呀。總不能讓你嫉恨我一輩子吧，你說是不是？”

又一次提起這事，梓潼免不了臉紅。

在吃飯時，梓潼問：“你來這幹嘛？”

他正吃著東西，含糊答：“你何不認為我是特地為你而來？”

梓潼腹誹，怎麼可能？據她所知，溫如希才不會花心思在哪個女人身上，而同他一起長大的林嵐和周悅然關係親密。她也聽過些關於溫如希不近女色的傳聞，每每聽到這些，她便在心底嘆氣，因為她清楚溫如希是近女色還是男色。

“來這有點事，聽說你也在這一帶。”

梓潼心尖彷彿被蟄痛，抬起眉眼看他，在他回以目光時就低下頭，裝作認真對付食物。心下是感動，溫如希對她總是好的。

“這就感動了？”

“沒有的事。”梓潼收回視線，這回是真心對付食物。刀叉聲，在安靜的餐廳裡有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