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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乾淨的彷彿不沾一絲纖塵:“瞧他們笑的多開心,多恩愛啊。”
他也笑,笑的像個天使,可是容銘遠卻明白,坐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他膽大,恣肆,妄為,心狠,手辣,世間沒有他放在眼裡的人,也沒有他放在心上的事,他是黑暗的使者,是魔鬼的化身,是真正的天下唯有獨尊。
他的骨子裡有種遺世貴族的孤傲勁兒,世人評價他為無可救藥的神經質,殘酷的清醒,毫無節制的怪異,貼切到嚴絲縫合。
他笑的越美,心思就越惡毒,比如現在。
容銘遠知道,天機正內心歹毒的等著看好戲,他也不惱,就這樣無視了世人千金難求一面的異世高人,徑直越過他,坐在外面客廳的單人椅上。
天機咧著嘴,那微揚的嘴角里粹滿毒蛇的唾沫:“到我這裡來,你應該知道規矩,別以為你幫過我我就會對你有所不同,你要知道,你只有兩次機會!”
容銘遠氣定神閒的拿起桌上的紫砂壺,為各自的茶杯斟滿水:“我當然知道。”
天機隨意往後一仰,懶散的躺在沙發上像一隻充滿貴氣的上流社會的貓咪:“那說吧,要幹什麼。”
容銘遠也隨性靠在沙發上,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喬家,消失。”
天機慵懶的嗯了一聲,狹長美麗的丹鳳眼卻真的眯成了一條線:“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容銘遠淡若風輕:“做不到?”
“這天下,還沒有我天機做不到的事情。”如此張狂,如此囂張,確實不做第二任選。
“好,我恭候佳音。”容銘遠紳士的站起,一開一合張弛間滿是疏離的冷漠。
天機半垂著漂亮的眸,送給容銘遠嘖嘖一句話:“心境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命盤,你的命盤似乎開始改變了呢。”
變得,撲朔迷~離。他一時居然也有些捉mo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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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天機的別墅,宋磊上前為容銘遠開啟車門。
容銘遠站著,望著對面喬家大門。
蘇染就在這裡面。他彷彿會讀心術,目光精準的朝二樓某間窗戶後望去,嚇的原本站在窗簾後的蘇染快速一閃。
窗簾浮動,他勾唇冷笑,一腳跨入了車內。
上車後,宋磊報告:“容總,你要找的那個人,找到了,接下來怎麼處理。”
“廢了。”容銘遠眼都未眨一下,簡單的兩個字,卻淋漓展示著他的冷酷與殘忍。
“是。”宋磊好不容易應承下來。
這個容銘遠,已經與他之前認識的,相去甚遠。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人神不倫。
天機天賦異稟,天生陰陽眼,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人稱神運算元,但凡他要做到的事情肯定能做到,所以上門求財納福的人特別多。
但天機不可洩露,他每一次起卦,都是以生命精血做引,耗損自己的元氣,所以他開出的條件也世間苛刻到獨一無二,他能滿足容銘遠兩個願望,是因為容銘遠機緣巧合救過他兩次。
天機是個很信命的人,一個人能救他兩回,說明這人與他有莫大的緣分,因此容銘遠才有機會出入他的府邸。
容銘遠是個精明的商人,天機又聲名鵲起,他自然沒理由拒絕他的報答。
商場如戰場,風雲變幻,詭譎莫測,誰能說自己是戰場上無往不利的常勝將軍,所以他一直很珍惜天機給的兩個機會,從來沒想過輕易使用。
天機說,人的心境會影響一個人的命盤,而喬家的命盤,就要靠天機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