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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句，“牛媽，你們怎麼了？”

“啊！小姐，你在啊。”小葉子跟現新大6似的，急急爬了過去，還沒爬到就一張苦嚷起來，“小姐，我們可苦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那些人是存心折磨我們，讓我們挖了一天地，還不讓我們喝水。你瞧瞧我這手，一手的血泡啊。”小葉子是常年幹著活的人。種個花能讓她哭喪成這樣，想來她倆肯定沒少受苦。

“嗯嗯。”官雲裳無力地哼哼了兩聲，她也不解釋了，直接伸出自己的雙手。那乾裂的手指招示了一切，她官雲裳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一雙手保養得跟小細藕一樣粉白。這突然的紅裂比一般人更為明顯。

小葉子頓時瞪大了雙眼，“小姐，你也被欺負了？”

官雲裳無力地嘆了口氣，“唉，我不比你們好。”

“唉。”小葉子嘆著氣，回到桌邊，她衝著牛媽，哀怨地說道，“牛媽啊，咱倆還是自求多福吧。咱這小姐一點都靠不住啊。”牛媽聽了，心酸地點了點頭。

“小葉子，你個勢利眼！”官雲裳吼吼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被小葉子這麼一刺激，她反倒恢復了些力氣。小葉子才不怕她，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些藥膏給她塗上。官雲裳看她這樣，委屈得要冒出泡泡來。小葉子一直在她身邊，一開始，她們有主僕之分，小葉子對她這主子有崇拜有羨慕，可慢慢的這個長她幾歲的丫頭就像她姐姐一般，死心塌地、全無所求的照顧著她。

“唉，要是咱們夫人在就好了。”小葉子突然嘆著，“唉，咱們夫人雖然冷淡了些，可是咱夫人那麼聰明，如果她在這裡，一定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牛媽也插了句。“早聽說夫人腦瓜子靈。人也好。就是身子骨兒跟柳條似地。一陣風就吹沒了。不過長得到是跟仙女似地。”

“行了。你們就別拍馬屁了。盡說些沒用地。我娘又不在這兒。”官雲裳無奈吹著指尖。“還有啊。最近別回去。那隻痞子說了。朱家地事還沒解決。回去會有麻煩地。我不想再給我娘添麻煩了。我得自己解決。”

“小姐。”牛媽怯怯地插了句嘴。“要不去找魯奶奶吧。我原來地婆婆平時裡對我不怎麼樣。可是要是別人欺負我了。她會跳起來幫我罵人。”

牛媽這一說。到是提醒了官雲裳。她娘餘氏也說過。讓她有事去找姨娘。這麼重要地託付。她怎麼就忘了呢？

牛媽見她聽得主意。又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我牛媽是過來人。這些我還是知道地。你和魯奶奶是一家人。胳膊肘總不會往外拐。我們鄉里有句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

“行了。”官雲裳趕緊讓她打住。被牛媽這麼一說。她都成狗了。不過話說回來。她那個婆婆幫得上忙嗎？就她。連給自己下毒地人都同情。還把人留在身邊。要不是魯定風在暗下保護她。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一個自己都護不住地人。哪能奢望她保護別人。

官雲裳正猶豫著，她婆婆葉靈鳳那邊到是先來了，這天夜裡，官雲裳正準備著吃晚飯，牛媽最拿手的清炒小白菜都上桌了，葉靈鳳的丫頭凝香突然偷偷摸摸跑了過來，她傳話說是魯奶奶要找她。

這還是葉靈鳳第一次半夜裡找她，官雲裳想著也是為著早上的事，她沒猶豫也就去了。到了葉靈鳳屋裡，她這邊也在吃飯，那桌上放著的也是一盤翠綠的小白菜。葉靈鳳坐在桌邊，指揮著弦兒將火盤移到她身邊。弦兒也是個不會做事的，移個火盆翻了一身的灰。葉靈鳳揮手讓她退下清洗。

這正好和官雲裳兩人一出一進的，弦兒看到她也不行禮，臉色裡還帶著些得意。看她這表情，官雲裳更肯定，魯二嬸的異常和她有關。

“福兒，吃飯沒？一起吃點吧。”葉靈鳳熱情地招呼著。官雲裳本想客氣，可想著凝香看著她沒吃飯，她還是別虛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