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秋外都已被這前所未見的沙暴所驚杵,照其這樣的移動速度,不出兩秒,整個商隊將被沙暴吞噬無疑。
白色的身影卻立刻回頭,長長的手臂拂袖張開,朝著商隊大叱一聲。
“待在我身後!”
。。。。
依然是黃色的砂礫,腳下是大漠無疑。但是。。。但是眼前,卻像憑空多出一道城桓。越澤秋確信自己擋下了那道沙暴,但他望向身後時卻並無一人。破碎的城桓翻出的泥土還是新的,垂下來的黃皮旌旗上用黑色的毛筆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機械城。
莫非,是秦朝末年時的隴都?!!!
牆上似乎還站著一個人影,紫色的衿袍已被濺成了紅色,一頭的長髮卻依然呈井然狀散在肩上。大漠的天空時有烏雲飄蕩,有閒雲擋住了西下的陽光,凝固著鮮血的大刀卻更耀眼了。
呼嘯的風,將那個人的話隱約著卷的很遠。
“你走吧,我不殺你。”
幾縷光從雲縫中透出來,將說話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烏雲似是要被陽光映成五色了,就像沒有被撕裂的雲層並不會透出光,朦朧的天空像是在播放一場巨大的幻境,訴說著人們不可接近的遙遠距離。古老的沙丘掩藏著真相,預言的奇蹟在沒有吟唱時也會低聲應驗。空中殘留著油墨般的痕跡,似是在敘述沒人知道的殘碎時光。
雲層走過。
夕澤爭輝。
時光靜止在百年前。
背對著太陽的人擋在前面,穿著碎花布衣服的女孩倒在他腳前不遠的地上,面無表情。
耀眼的日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站在風裡的那個人長髮飄零,左手持的卷軸駁跡斑斑,平整的衣冠卻絲毫不亂。謹然一個威嚴的統治者。
他是絕世的殺手,縱出戰場之間,隱匿屍身之外。但凡被鎖定的獵物,沒有可能逃脫。把那些人連同親屬家人一同殺死,便不會有人為他們悲哀了。這也是種憐憫吧。
他奉命於一個絕密的組織,沒有漂亮的完成任務的人都已經死了,他是少數幾個一直存活下來的。嗜血會讓人情變得冷漠,貪婪會讓世態變得可悲。愚昧的人不分對錯,混淆是非的人臨朝亂綱。他只是幫他們終結那些對這個世道過度的糟踐,以及對自身卑微的無知。“組織”是這樣對他說的,他也一直信奉著。於是,他看過無數人的樣貌,卻沒有人能記住他的。因為至少在剛剛,見過他的人都已經見了閻羅。
空氣裡瀰漫著血腥的味道,陽光依然很扎眼。還剩下最後一個獵物了。他理了理紫色的襟袍。完成了這單,自己也可以有個名分贖身歸林了。
陽光突然變的很明亮,他舉起垂在膝上的刀,卻沒有立刻劈下。呼嘯的風捲著殘雲來來去去,有野狼在遠處仰頭低嚎。有束光突然刺破了雲層,光斑照在了女孩的臉上,閃的她睜不開眼。腦海裡有東西重重的一敲,他楞了一下,握著刀的手指關節咯咯的動。然後像崩盤的機械一樣,手指在一根根的鬆開,直到刀掉在地上,摔出了重重的金屬長音。
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撲倒在面前的女孩。曬多了太陽的臉燒的紅撲撲的,柔柔細碎的發胡亂的搭在額上。碎花的小布衣套在她身上明顯的不合適。這是他第一次細看他要殺的人。但是。。。這會是那些愚昧的人嗎?
五彩的雲端緩緩的似乎要在城端落下,詭譎的大漠總是能為人們帶來無盡的新奇,就像他初次拿起刀一樣。他突然忘記了這次要來幹什麼,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他聽慣了太多人臨死前的哭號,臨死前悲鳴的怒吼。
若要他去開闢荒野,掠殺四海,他也可做到。或是去做一個平常人,開田墾地,過平凡而又普通的生活。
但是他做不到。
他已然是一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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