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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低沉的混響中受傷的不在少數,不少人除了外傷之外還因為經脈錯亂受了不小的內傷,尤其是走在隊伍最前方的人,最早受到聲音的衝擊,如今一息尚存的人,都是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御前司一行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雖然有強硬的外功護體,但受的傷卻不輕。索盧崢雖然面上沒有嚴重的傷痕,但肩甲腿鎧已全是塵土,看不清本來的顏色。其餘的侍衛,輕的臉上掛彩,重的奄奄一息,更為嚴重的一個已經沒了心跳,被人抬著移出了那片荒漠。
雖然都受了傷,但御前司的侍衛們顯然不想讓自己的同伴曝屍荒野,合力將對方的遺體抬出來後,還來不及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塵,就開始挖坑刨土,給他準備一個妥善的墓穴。
賈無欺看到眼前這一幕,心念微動。雖然辜一酩對御前司一行嗤之以鼻,但就衝他們今天對待同伴的情誼,他也對他們高看一眼。
他走到正埋頭苦幹的侍衛們身邊,本想去一起幫忙挖坑,不經意間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侍衛遺體,他目光一凝,朝索盧崢看去。
“何事?”索盧崢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立刻轉過身問道。
“索盧大人可注意到,這位侍衛小哥的遺體上有些異樣。”賈無欺這話一說完,不少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到了這裡。嶽沉檀看著賈無欺笑嘻嘻的臉,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轉過輪椅,朝那邊駛去。
索盧崢聽賈無欺這麼一問,銳利的目光在那侍衛身上一掃,微微一頓後,對賈無欺抱拳道:“多謝閣下提醒。”
原來,那侍衛的頸部,赫然有兩個不大的血洞。之前因為由領口和灰塵的遮掩,索盧崢一行並未察覺。賈無欺說完後,索盧崢仔細一看,才看出了端倪。
雖然侍衛已經身死,但傷口的有與無,卻關係重大。
沒有傷口,侍衛可能與其他在荒漠中丟掉性命的人一樣,是死於那古怪的風聲中。有了傷口,那這侍衛就是被人蓄意害死,與先前死於各個石窟的人有了聯絡。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前車之鑑,不少人都看出了侍衛頸部傷口的來歷——血洞大小恰若指尖,又深又準,直插在命脈之上,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飲血指”。
創出“飲血指”這一絕招的人,武林中人都不會陌生,正是死於震遠鏢局中的“西北巨擘”,張虯指。
一次出現死人的絕技,是偶然,兩次是巧合,那這第三次,就必定有古怪。雖然沒人開口明說,但不少人將“鬼魂殺人”這種想法深藏心底,無法揮去。
賈無欺看向嶽沉檀,只見對方眉峰微蹙,像是陷入了沉思。他此刻腦中走馬燈一般地閃現著這一路上的種種畫面,直覺告訴他,有一根看不見的線將這一切串聯起來,難道這根線,就是震遠鏢局消失的那四具屍體?難道那不見屍體的四個人,真的沒有死?
先是五名知事僧離奇死去,然後鐵鯊幫、少林、武當、御前司有人相繼死去,簡直像是有人按照順序依次從各門各派中殺人一樣,難不成,下一個死人的,就該是太沖劍派了?
想到太沖劍派,這一路上不見他們的身影,難道已經被人盡數拿下?賈無欺想了想梅獨凜的身手,堅決地否定了這一可能。就算有人能和梅獨凜一較高下,可若是再加上一個洛十誡呢?
御前司的侍衛很快將那名身死的侍衛埋了,其他各門各派的弟子雖然內傷未愈,但已勉強能上路。眾人恐夜長夢多,不願在此處就留,於是即刻上路,向山頂行去。
賈無欺推著嶽沉檀,一邊走一邊道:“看來你的小師弟和索盧大人相處得不錯。”
自從薛沾衣被嶽沉檀叫去跟著索盧崢後,就沒再湊過來對賈無欺橫挑鼻子豎挑眼,賈無欺樂得自在,忍不住誇他幾句。
嶽沉檀抬眼看去,只見薛沾衣趾高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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