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哦?”
“老子在春秋時代作《道德經》,第42章中寫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你看豈不是說的這個道理?”
見我頗感興趣,蘇柏然也精神一振,接著往下說道:“還是叫它斐波納契數列吧。它的第九、第十、第十一項分別是34、55、89。你若是仔細觀察過向日葵就會發現,每一個花盤上一共有89片花瓣,其中55片朝著一個方向,另外34片朝著另一個方向。”
我愕然大驚,差點被口中的牛肉噎住,“連向日葵也買那個義大利人的賬?”不由得開了個玩笑,心下卻也對蘇柏然的奇談怪論頗為傾倒。
“不過,我看你並不是用這樣那樣的數列來贏這‘Baccarat’。你還是手氣好,能連贏十八把。”
他微微一笑:“我這可不是靠手氣。我能算出來。別說連贏十八把、十九把,再贏上幾十把也沒問題。”
我斜覷著他。
“怎樣算?你倒是教教我看。這個斐波納契數列我算是學會了,你還有哪種演算法?”
“那我來問你,你玩牌的時候是純粹靠手氣呢,還是算牌?”
“當然會算,我這麼個聰明的人。”我笑。
“說說看你怎麼個演算法,就拿這‘Baccarat’做例子吧。”
反倒考起我來。蘇柏然是玩數字玩大的,不能讓他小瞧了。我略一思考,緩慢而有條不紊地說道:“如果是拿一副牌來玩梭哈或是其他的牌戲,算*比較簡單,主要就是探討下一張牌出現的機率。‘Baccarat’的難度在於一共有8副牌,每副52張,一共就有416張,這就比僅僅一副牌的52張變化多了許多。”
“首先將花色排除在外,不考慮。比方說莊家第一張是2,第二張是4。閒家是2、3、2。閒家第一張牌2出現的機率是32/415,莊家的第一張牌2出現的機率變成31/415。閒家第二張牌4的機率是32/414。莊家的第二張牌3的機率是32/413。閒家不能再補牌,莊家前兩張加起來只有5點,可以再補一張,他的第三張牌2的機率就變成30/412。”
“按照這個道理的話,無論荷官手中的牌有多少張,下一張牌的機率都是可以估算的。究竟是‘莊’贏還是‘閒’贏,其中的機率會有微小的差別。但是這個差別確實不算是大,而且玩‘Baccarat’就算莊家連贏七八把也不算奇事。所以,”我撓撓頭,繼續說,“雖說理論上我可以算出‘莊’贏‘閒’贏的機率,但到實際操作中並沒有什麼用。不過若是換成玩一副牌,依我這樣僅次於你蘇大公子的數學頭腦,總還是贏多輸少。”
楔子(7)
蘇柏然點頭稱是:“你說得沒錯。機率只是一種可能性,下一張牌不一定按照這種可能性來,那麼就算是極能算牌的人也不能保證下一把的必然。所以我並不算牌,也不計算機率。我靠記性。”
“記性?”
“我們可以拿一副牌來試試看。”他喚來酒保,要了一副撲克。
“你試著用荷官的方法洗牌。”他說道。
我將52張撲克牌面朝上一溜抹開,模仿著荷官的手勢示意他看,然後翻過來將牌面扣下,迅速抽動洗牌,再一溜抹開。
“我來看你怎麼個記法。”我一臉挑戰的神色。
蘇柏然隨手抽出一張正面朝下的撲克,“黑桃9。”翻開一看,果然。
又順著往下一張一張地往外翻。“黑桃6”、“梅花J”、“方塊3”、“紅桃A”、“紅桃10”……一連抽出二十幾張,一張也沒錯。
我的臉上一定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奇哉怪也”。
蘇柏然這樣解釋:“關鍵在於洗牌之前有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