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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數的大師比,確實少了些厚重感。聽到這評論,她也沒什麼不快,自個兒喜歡總不能強迫著人家也跟著奉承吧!這點兒理,她還是懂的。
兩人跟那兒品評了一番人家的畫作,紀策倒心裡亮堂了,不正愁著媳婦兒記不得他的模樣嗎?怎就將畫畫這回事兒給忽略了。有了這主意,紀策的興致就上來了,那日水榭裡,這丫頭不是畫不出他的模樣嗎?看來她與自己一樣,也是個討厭舞文弄墨的人。
可他雖沒什麼畫山水的本事,但在邊塞那會兒還是作過幾副人像,橫豎看著這小白臉的山水圖不順眼,他不妨也畫上一副自己的尊容,媳婦兒跟那兒看得久了,還不生出些情愫來呀?
思及此,他嘆了聲:“可惜小姐屋裡的畫太單調了。”
沈嘉一提起這些舞文弄墨的事兒就什麼愁都忘了,聽人家一說,倒好奇起來:“莫非大夫也會作畫?”
紀策覺著畫個人臉兒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於是篤然地點了點頭,“自是會些的。”
沈嘉最喜歡與人探討這些了,連人家來這兒的正事兒都給忘了,趕緊從邊兒上的書案那兒取來繪畫用的紙筆,往茶桌上一擱:“大夫若不嫌棄的話,不如賜教幾筆。”
紀策哪能不肯,這會兒心裡本就打的這主意,欣然地接過了她遞來的筆,閉上眼尋思了一會兒,方才認真作起畫來。
琪玉跟秦宇將茶送進來時,見著書房裡的這番情景,頓時愣住了。這大夫不是來替小姐瞅病的嗎?怎麼就跟那兒畫起畫兒來了?二人不好打攪屋裡兩人的雅興,只得端著茶水,放輕腳步走了過去,想瞅瞅他們都在畫什麼。
紀策的那點兒本事,秦宇最是清楚不過了,那是在心裡直替爺擔心吶!可千萬別在沈小姐跟前兒出什麼醜,否則夠爺悔上一輩子的。
秦宇正這麼想著,就聽見前邊兒那該死的琪玉丫頭笑上了,抬頭一看,這丫頭差點沒捂著肚子摔地上。
就這會兒功夫紀策已經畫完了,聽見這放肆的笑聲,眉頭就擰到了一塊兒,“好笑?”
他就沒這麼認真的畫過畫,這不全為了取悅媳婦兒了嗎?那是將他這二十多年來的功力都耗上了。
誰知這不知死活的丫頭不但沒停下,還指著那畫兒笑得差點兒背了氣兒:“你、你這是畫的什麼呀?衙門裡的通緝像嗎?”只怕是通緝像都比他畫得像樣點兒。
秦宇聽見這話捂住頭,這丫頭還真敢說。他家爺打小就沒認真作過一幅畫,最討厭的事兒就是人家對他的“大作”品頭論足。沒錯!他畫得最多也就那些敵國的奸細。軍裡那些傢伙也私底下議論過爺的那些大頭像,真要拿著去抓人,不得抓錯了就準找不到這人在哪兒。
可即便是事實,這丫頭也別說出來呀!這不自個兒跟那兒活膩了,作死嗎?
沒等琪玉再接著說,他趕緊伸手把這丫頭的嘴給死死捂住了。瞅著爺臉上那神色,就快殺人了,他再討厭這丫頭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被爺給撕碎了呀!
紀策這會兒是牙都快被自己咬崩了,這死丫頭說的什麼話?這不是在媳婦兒面前落他臉嗎?壓根兒將自己打小的不學無術給丟一邊兒去了,一點兒不帶慚愧的。
跟這兒呆不下去了,這位火大發了的爺甩甩手走了。
沈嘉還一愣一愣的呢!這都畫的什麼呀?回過神兒才見到人家大夫莫名其妙走了,趕緊追到門口問:“大夫不瞅病了?”
紀策這會兒火頭上,連媳婦兒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就算真聽進去了,也沒臉見她。沒轉頭,只丟了句話:“氣消了再來。”
沈嘉聽了這話,啥愁都沒了,這大夫也忒有趣兒了,擱那兒抿嘴笑了一會兒,才轉過身子,瞅見那被人遺棄的藥箱,轉頭問秦宇:“你家大夫走了,你還不趕緊拿了東西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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