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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心情究竟是屈辱還是憤怒,因為在這些感情都還不來及確切地感受的時候,所有的感覺都變成了恐懼。
原本就身體不好的母親被氣得當場昏倒!
清醒過來之後,母親爽快地同意了退婚,然後將所有的禮物和來人都一起趕出了家門,並且一病不起,於是,我與這個未婚妻的瓜葛就這樣斷了,至少在明面上,禮節上是斷了的。
但是我與這個未婚妻真正的徹底決斷卻是在一個晚春的寒冷雨夜。
那一夜,因為一封莫明其妙的秘信,還有一方流光溢彩的錦帕,終結了我和她之間最後的臆想,卻奇蹟般的連線起來我和她。終結了我的一個夢,卻給予了我另一個更加瑰麗,更加讓我沉醉不已怕美夢,同時,還給予了我更加廣闊深遠的人生,和青雲直上的機遇。
我永遠都記得那個於漫天滿地的迷茫細雨之中向我走來的淺碧色身影,記得她流動輕瀉於地的長長裙襬,記得她碧玉雕刻的蓮花額飾。她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那個輕寒的雨夜,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讓我整個生命的軌跡因此而改寫。
從那一夜開始,那個如同雪月光華般璀璨的碧綠色身影走近了我,站在我最貼近我心臟的地方,卻也站在我觸不到的地方,永遠遙不可及。
夜雨輕寒2
我躍下馬背,早有等候在家門口的小廝上前為我牽馬服侍。
剛踏進家門,我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一個明紫色的身影就像是一隻歸巢的乳燕般撲到我的懷裡,帶起一陣和煦的清風。
然後她抬起頭,柔順烏黑的秀髮之下,是光潔的額頭和明朗的眼睛,烏黑的眸子笑起來像是一對彎彎的新月,閃爍著期盼和驚喜的流光:“爹爹,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和孃親都等了你足足一個上午了。”
她是我的女兒,今年已經十四歲了,明快地像一隻飛翔在春天的小鳥,唧唧喳喳從來不肯有半點停歇。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都多大了,傻丫頭,沒有點大家閨秀的氣度,如果讓你娘看見了,又要抱怨不停了。”
“娘要是抱怨,也不會抱怨女兒,她只會抱怨爹爹您的工作太忙了,整天都沒有因家的時候。”她的小嘴撅起來,向我說道,語氣裡面帶著些微的埋怨。
我拍下的手禁不住一滯。
恍惚之間,我成親已經十五年了,我的妻子是個柔婉溫順的女子,她行事舉止體貼有度,操持家務明禮知義,對於母親也極其孝順恭敬。
她是個合格的好妻子。
我們之間幾乎可以稱得上相敬如賓,在外人的眼中,甚至是家裡下人的眼中,我們都是恩愛匹配到極點的夫妻。
只是,我卻發現自己時常會遺忘了她的模樣。
在我們成親的第二年,她為我生了一個女兒,母親給她起名叫做紫陌,她極其喜歡這個孫女,雖然兒媳婦沒有給她生下一個孫子讓她有些輕微的失望,但是紫陌的乖巧伶俐讓這小小的失望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我和紫陌一起走向正堂。就看見了她等候在那裡地身影,她依然是那樣溫順婉轉的表情,賢良到極點的舉止,只是看著我歸來的身影,眼中爆起無法掩飾的喜悅光芒。
我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她這些年一直辛苦地操持這個家,尤其是在我整軍在外的時候,而我所能夠給予她的卻全部都是一些浮華不實的東西。
她上前為我解下披風,然後端來恰到好處地溫茶,柔聲問道:“夫君一路辛苦了。軍中地事情解決了沒有?”
“已經差不多了。”我接過茶水喝了幾口,隨口問道:“家裡有什麼事情嗎?”
“尚書令葛大人前來找您,說要商議一些事情。”她說道。
我放下茶水,沒有等我發問,她已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