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3/5 頁)
沒有流光嗎——他的傷口應該附著了金丹無法驅逐的厲害詛咒,是不能癒合的吧。
——我猜錯了嗎?浪cháo般的失敗感把我淹沒。
南宮磐石真的在船上。他只是不能動彈而已。
“剩下的人都要死。”
敖獰狂笑,
“當然,第一位的是磐石你的首級。”
他的骨刃劃了上去,電光影裡不久就會飄逸出血腥的風。
“不要碰那人!”
我思路倍明,大喝!
“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
恆河沙數的手印從青年白皙的十指變化出來,再快的骨刃也無法阻擋他古井無波的吐字。
那九個字直接印在人心裡。我的心也不由停了下來。
夜叉道兵的陣法運轉也陡地暫停。我們眼中的敖獰被從陣法加持裡剝離,他中了定身術一般飄浮到青年的掌下。青年的一隻手輕柔地撫摸了黑sè妖王的獨角,橫腕一轉,敖獰的血盆大口隨即猛張。那隻手挪開時,敖獰的額頭一片空白,獨角出現在青年另一隻手上——妖龍的角被摘下來了!接著青年的掌往敖獰僵直的軀體推了一下,
敖獰“吐”地往浪谷上一撞。他的身軀一虛一實,在原形和半妖態中劇烈顫動。終於,敖獰維持住了他的半妖態,骨刃和角芒鎧碎在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終於又聽到獨角妖王(現在是無角妖王)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的心臟又開始跳動。彷彿這一片宇宙又開始運轉起來。
但夜叉道兵的陣法卻不再執行——連帶著十一條蛟,近千的夜叉道兵都炸了開來,就像以血為媒的煙花盡數綻放。陣法完全崩解,那種籠罩天地的囚籠感蕩然無存。海水緩緩地溢回來,逐漸把血腥的大地重新填充。
只有那個夜叉將軍在陣外痴愣愣地看著,他倖存了。
“九字道秘能製造一個臨時的界,界內的光yīn都凝聚在一點上,界中的萬物都被定住。在界內南宮磐石從容用九字道秘變化出針對種種神通的手印——他先把敖獰剝離道兵加持,再重創敖獰,最後殺盡組成陣法的道兵——這是龍虎宗祖師周楚南當年橫行天下的獨創神通,最強的手印符法!——南宮家的師承是星宗,所以我認為他的九字道秘是敖饕餮當年為了示好而傳授的——呵呵,沒想到這個質子那麼快就得到了九字道秘的三昧,用在自己的八兒子上——”
少女好整以暇地靜觀了全過程,
“——那條膽敢垂涎我的蠢龍。”
南宮磐石對她的評論不置可否,視乎沒有看見我們。
“你沒事吧?”我問。
“恩,火裡金蓮有著天罡法術裡最強的防禦,即使我們動不了,南宮也只能硬破金蓮慶雲。可他貌似對我們沒有敵意。”
“看在萱公主的面上,饒你最後一次。再見面,摘掉你的腦袋。你們走吧。”
青年對敖獰說,他的話彷彿是帝王的赦免。
敖獰不甘地反覆握爪又伸爪,夜叉將軍揹負起他,“殿下!能退,也是大勇氣!”
“我們走!”
敖獰再不回頭,和夜叉將軍消失在海里。
我心頭升起了無力感和挫折感——我其實什麼也沒有做,還是南宮磐石的出手擊退了敖獰。可他既然這麼強,為什麼要等自己人被屠殺過半,還猶抱琵琶半遮面呢?雖然他不能動彈嗎?可九字道秘他坐著就能施展啊?
……
“不,你救了剩下的人。”
青龍兵副統領對我說。
老頭為什麼堅持到現在不去死呢?
敖獰的骨刃附有奇毒,他的血都轉成了黑sè,無藥可救,多活一個呼吸,對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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