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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無腦。
幸而他還能穩穩地提著水壺往臥室方向走。
還沒走完短短的一段路,他又看見鬱佔。
鬱佔站在臥室的門口,說:“我不喝水,你也不要吃泡麵。你把水壺放回去。”
她神色溫和,口吻卻帶著股說不出的霸道,似乎不容置疑。
鬱佔好像有了一些變化。
在他不在身邊的這一段時間。
以前,她內心固然堅韌剛強,面上總是溫柔如水,看起來甚至顯得軟弱。
桑書南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動作。
她笑了下:“去啊。”
桑書南沒有拒絕的勇氣,點了一下頭,轉身回了廚房。
她走過來,開啟廚房門口放著的冰箱。
冰箱裡頭塞滿了牛奶。
她又走近廚房裡,一眼看到架子上放著的幾包泡麵。
桑書南見她盯著那泡麵看,無端覺得心虛,口裡解釋了一句:“我平時在外頭吃飯,有時候晚上餓,所以放幾包面備著。”
鬱佔轉過眼,瞧他。
她眸光安靜,卻有一種不動聲色的強勢:“你昨晚沒有睡覺。”
桑書南一怔,張了張口,卻又語塞。
他以為接下來,她會有一番說教。
然而鬱佔望著他,目光卻又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她輕聲地說:“我們出去吃飯,然後你再回來好好地睡一覺。”
桑書南怔住。
他想要拒絕,她搶先一步,伸出手來,在他面前輕輕搖晃。
鬱佔沒有笑,聲音很輕:“聽我這次。”
桑書南沉默下去。
有過刻骨銘心的經歷後,他對她的溫柔示弱心有餘悸。
總覺得她越是刻意溫柔,後面越藏著令他畏懼的東西。
桑書南望定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
他曾經拒絕過她的挽留,哪怕為此遍體鱗傷。
他還有什麼不能承受?
桑書南問出了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來?”
☆、第45章 回家
他問出了口,她卻不回答。
長久的沉默。
長久的對峙。
桑書南像頭敏感的、受傷的野獸,明明已經感覺到痛,感覺到危機,卻瀕臨懸崖無路可逃,只能轉身面對。
鬱佔是他的敵人。
她是獵人,他是獵物。
他們之間,就是這樣地不平等。
而鬱佔顯然無法體會他的感受。
如果鬱佔能夠體會,她一定不會站在那裡沉默不語,用哀憫的眼神注視他。
無限延長這場酷刑。
戲耍他這垂死掙扎的獵物。
桑書南在這一刻,無比憎惡鬱佔此刻的偽善。
他望定她,聲音低沉地再度開口:“如果你是來告訴我,你即將跟費行安訂婚的話……”
話說到這裡,桑書南陡然茫然起來。
如果她告訴他,她要同費行安訂婚,他應該怎樣反應?
怎樣反應,都是錯。
他簡直沒有活路。
桑書南下意識地看她的手。
她的兩隻手都光潔白皙,纖長的手指上空無一物。
沒有戴戒指。
聽見桑書南的話,鬱佔望著他的目光裡,掠過一絲淺淺的驚訝。
旋即回覆平靜。
她輕聲地說:“這是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桑書南不明白。
如果她不是為此而來,她為什麼而來?
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