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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說走就走,領著李雲聰和羅大亨往縣衙趕去,展凝兒心急火燎,伸手往針囊裡一摸,“哎喲”一聲道:“沒了?”
展凝兒急忙從腰間抽出針囊,發現吹箭果然用光了,她沮喪地展開針囊,突然眼前一亮,發現還有一枝吹箭脫離了箭囊,橫躺在針囊裡,好在這牛毛細針甚有彈性,一開啟就恢復了原狀。
展凝兒急忙裝好吹箭,為了確保必中,她冒險逼近,在距離葉小天極近的地方,向他的後心“噗”地一箭。葉小天渾然未覺,繼續前行,展凝兒一臉黠笑地跟在後面,等著看他笑話,結果葉小天走出足足兩百步,還是沒有什麼事發生。
展凝兒沮喪地站住,扭頭看看一臉怪異表情的九當和九高,訕訕地道:“咳!其實……他是高手,頂尖高手,深藏不露的頂尖高手,可不是我射不準……”
九當和九高怎好拆自家大小姐的臺,九當忙道:“大小姐說的是。”九高道:“或許大小姐是射中了的,只是這枝吹箭脫離了箭囊,沒有囊中藥物喂著,所以失去了藥力。”
展凝兒雙眼一亮,急忙說道:“對!對對對!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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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嫌十字大街人群熙攘,行走緩慢,特意與李雲聰、羅大亨拐進了衚衕,穿過兩條衚衕後,恰好經過徐伯夷的住處。
他們還沒走到徐家門口,就聽一陣叫罵聲傳來:“你這賤婦,粥這麼熱就端上來,你想燙死我嗎!”
隨著喝罵聲,桃四娘突然從徐家院子裡跑出來,徐伯夷拐著柺杖,手裡拿著一根藤條,一瘸一拐地追出來,喝罵道:“你還敢跑?你跑了就別回來!”
就這一句話,桃四娘便乖乖站住,徐伯夷追上去,惡狠狠罵道:“你這賤婦,你跑啊,你給我跑啊,賤婦!”一邊罵,一邊掄起藤條,不管不顧地抽將下去,桃四娘舉臂掩面,藤條抽在身上,抽一記疼得就一哆嗦。
羅大亨大怒,伸手扯下書包,用力一掄,罵道:“真是畜牲!”
書包扇在徐伯夷臉上,徐伯夷仰面便倒。
葉小天看了大亨一眼,大亨解釋道:“板磚……我忘了拿出去。”
葉小天上前兩步,緩緩彎下腰,撿起藤條,在手中彎了彎,還挺有韌性。
徐伯夷暈頭轉向地爬起來,一眼看清葉小天,登時滿面怨毒,昨日展凝兒痛揍他時,可是說過,要不是艾典史說明真相,還不知要被他矇騙到幾時。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徐伯夷和葉小天這就算是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羅大亨罵道:“你家娘子溫淑賢良,街坊鄰居誰不誇讚?為了供你讀書,她還辛辛苦苦去我家做廚娘。家事國事天下事,什麼事總說不過一個理去,這麼喪良心的事兒,你都敢做。”
徐伯夷不理他,只是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葉小天,咬牙切齒地道:“徐某教訓內人,於你有何相干?定是你與這賤婦勾勾搭搭,不清不楚,這才見不得她受罪吧?不知廉恥!”
桃四娘愕然看向丈夫,登時淚如泉湧,方才被打的那麼狠,她都沒有這麼傷心過。葉小天瞪著徐伯夷,一抹血色清晰可辨地沿著他的脖頸向上蔓延,漫過下巴、漫過臉頰、漫過眼睛,額頭兩根青筋二龍戲珠般凸起。
葉小天的驢性兒又犯了,明明已是憤怒已極,但是……他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徐伯夷也笑,冷笑連連地道:“怎麼?理屈詞窮了?無話可說了?”
葉小天大笑不止,笑著笑著,突然掄起藤條,沒頭沒臉地向徐伯夷抽去:“你。媽懷你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你是這麼一個賤骨頭呢?哈哈哈……,你他麼跟著老子笑什麼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跟破布鞋炸了線似的,哈哈哈哈……”
p: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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