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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聰明,有辦法讓我手下愛將荀木楊留下為我效命嗎?”
“沒有……”蘇婉容在迷亂中搖了搖頭,“一個心死的人,就算留下有什麼用……”
“沐元帝兵多將廣,能人異士無數,我如何應對?”
蘇婉容嬌喘吁吁:“……與其……籠絡御劍……御劍派那些對皇帝……忠心耿耿的道士,還不如……妖界……”
“妖界?”成王忽然想起父親十餘年前,率三萬大軍攻打妖界,結果全軍覆沒,只剩下王爺保住一條老命回來。
激烈的動作之下,蘇婉容香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妖界每十年……群妖混戰……爭奪妖王之位……若王爺能……奪得……”
她話沒說完,忽然驚叫一聲,渾身一抖,緊緊摟住了成王的脖子。
王爺忍耐不住,猛然抽搐,一傾而注。
013 生死之隔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七月二十五晚,長滿了松樹的小山崗上,可以聽到不遠處岷江急流處的水聲了。這盛夏的晚上卻沒有月亮,夜空裡濃雲密佈,不一會開始電閃雷鳴,大雨瓢潑。松崗上一座孤墳前,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他有一頭散亂的長髮,身穿一件破舊的灰sè法袍,背上交叉揹著一對寶劍,一根長笛舉在嘴邊。雖然忽然下起了大雨,他卻一動也不動。那笛聲雖然清亮,曲調卻悽婉如泣。一曲江城子,在狂亂的風雨中如穿行飛揚的雨燕。彷彿有人在悠悠唱著: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秦漾?”隱約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纖細的影子,他心中忽然一陣悸動。笛聲戛然而止。一個瞬間的閃電劃破夜空,這個漆黑一片的小松崗明亮如白晝。他已經看到秦漾和昔rì一樣清秀溫婉的笑容了。但他立刻明白,他看到的只是幻覺。小漾絕不會和他一樣傻站在雨裡。如果是她,早就跑過來,拉起他的手跑到屋簷下,然後幫他擦去滿臉的雨珠了。
以前每年的這個時候,他也偶爾產生這種幻覺。幻覺總是瞬息即逝。就像那些偶爾劃過夜空的流星一樣。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卻一定立刻就會消失。他無數徒勞地試圖永遠留住這種幻覺。
這其實是一個戴著斗笠,穿著簑衣的女人。電光閃耀時,能看到她穿著一件jīng致的青sè綢衫,外邊卻扎著粗糙的麻布,有一張jīng致嫵媚,卻久歷風霜的臉。一看便知,是個多年行走江湖的女子。
他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毫不理會地繼續吹笛。他喜歡的女人死了之後,常常把所有的女人都當作死人。
那女人就像鬼魅一樣。雖然一動不動,但每次電光閃過,她都迫近了不少。到三丈之內時,吹笛的男子背上忽然一陣寶劍的龍吟虎嘯之聲。只聽蹭蹭兩聲,兩把劍竟然自己從他背後的劍鞘中飛出,如雨中穿行的輕盈的燕子一樣在空中畫了兩個漂亮的弧形,當地一聲交叉成了一把剪刀的形狀,正擋在女人的脖子前。
女子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根白sè的細鞭,往雙劍相交處一抽。這一抽力道奇大,雙劍上火花四濺。兩劍受了這記重擊,一時散開,卻並不反擊,像兩個執著的護衛,又自動地排成剪刀的模樣,繼續緊緊看住這女人的脖子。
她只得往後退了一步。這對劍立刻飛回吹笛男子背後的劍鞘去了。
她一聲長嘯伴隨著強勁的真氣直刺夜空,也衝激著他鼓膜。江湖上高手對陣講究先聲奪人,如果對方知難而退,就可以避免一番血腥惡鬥了。
但他卻不為所動。繼續吹笛。
“仙笛鬼劍荀木楊!沒想到你廢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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