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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儒萬念祖冷冷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所找之人不在貴幫,窮酸可不再耽誤時光了。”
說著,也不理靈真生一眼,返身欲離,這時,驀聞,背後缺耳魔傳桀桀狂笑,道:“老夫只好強留諸位了。”
話未落,眾老頭頂傳來一陣急風,眼前黑影一花,缺耳魔業已擋住去路。
追雲神乞睹狀,哈哈長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老要飯的生平最嗜酒如命,既然有人請頓飯還不是未叫先流涎,怎好意勞駕。我說,缺耳朵的,你也太費神了。”
缺耳魔薛越生平最痛恨人家揭短。
今天老叫化每一句就叫他“缺耳朵”的。這不是揭了他的傷疤。
只見他陰惻惻一陣桀桀狂笑,道:“敢情我不要命,既然嫌命長老夫就為你超度。”
說畢,右臂一揮,一股勁風向追雲神乞襲去。
追雲神乞趙哲,身百禽居再度閉門苦修“玄天氣功”之後,武功已達登峰造極的境界。
一瞥缺耳魔話出掌來,心中不慌不亂,口裡直嚷道:“我的媽呀!”缺耳魔一瞥叫化子失去了身影,心中一凜,連忙翻身一瞥,只見追雲神乞裂著黃牙,在樹上傻笑。
這一氣非同小可,要知道此魔年逾八十,那曾受過人家戲弄,恨得大牙咬得支支直響,又是運臂一掌劈去。
這一掌少說也有六百斤重,只見掌出風起,陡聞“嘩啦!”之聲大作,追雲神乞所坐那株合抱大樹,竟不堪一擊,攔腰折斷。
驀然,又傳來追雲神乞的叫嚷聲,道:“媽呀!好狠喔!要出氣也不是這麼出氣法,幹麼連無知的樹木也得罪了你不成?”說時,追雲神乞已回到剛才位置,這一來,何異火上加油。
只聽缺耳魔氣得呀呀大叫,單足一沾地面,掠身撲來,雙掌齊揮,夾著呼呼破空之聲,向追雲神乞攻來。
追雲神乞一向以輕功稱絕江湖,他知道以自己一甲子內功修為,要與缺耳魔八十年內功修為相比,異於小巫見大巫。
於是,他採取了這種遊戲和激怒的方法,先消磨對方真力,再與他正面相鬥才行。
現在一見老頭氣極發掌,掌風陰冷刺骨,便知是“陰風透骨掌”無疑,那敢怠慢,見掌風堪堪及體的剎那,一個“巧燕翻”身長一長,再度橫空掠出,嘴裡損道“缺耳朵的,要飯的揭了你的短,就生了這麼大的氣,你不要命,要飯的可要命?我不敢了,請饒我這一著吧!”
說話聲音好響,就連地上傳來“轟隆!”之聲,也沒有掩蓋他的話聲,缺聲魔一掌又落空,不僅不能傷及對方衣角,竟將地上給震陷了一窟窿,臉色頓時氣成了豬肝色。
自今夜開始,缺耳魔一掌震退功疆四煞,何等威風沒想到一個矮他一輩的臭叫化子都奈何不得,叫他那張老臉放到那裡去。不由兇光暴露,殺機浮現,雙眼佈滿血絲,一種殺人魔王猙獰殘忍的兇相暴露無餘。
月裡嫦娥那曾見過這種兇相,暗為追雲神乞捏了一把冷汗。可是,當她看到追雲神乞趙哲那嘻皮笑臉,滿不在乎的態度,心中大石驟然落下。
她懷疑追雲神乞故作鎮靜,因為缺耳魔是一位人見人駭的老魔頭,武功幾與宇內二叟齊名,區區名列三奇的趙哲,怎能相與抗衡?
可是,她卻忘了一件事,追雲神乞自修成“玄天氣功”之後,武功一日千里,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可比,況且他又不正面去和缺耳魔周旋。
如果追雲神乞一直避實就虛,缺耳魔武功再高也奈何他不得,而今夜追雲神乞是採用了這一種出奇的戰法,以目前情勢而論,鹿死誰手,尚未可料哩。
缺耳魔薛越三番二次出手,均被對方逃避,又給對方損了一頓,老臉無光,尤其在這麼多成名高手面前,真比要了他的老命還來得痛苦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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