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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住謝天鴻的胳膊,往他身邊挪了幾寸,“三哥,到底是誰在看我啊?我有點怕。”
謝天鴻嘴角一翹,冷笑道:“是皇兄。”
他的皇兄,是太子謝天鵬,乃皇后嫡出之子。平素不喜讀書,經常拈花惹草,惹出不少亂子。幸好有皇后替他收拾殘局,若不然,怕是早就惹得天怒人怨了。
錦夏往太子方向望去,只見他身穿黃色蟒袍,坐在位子上自斟自飲。
許是感覺到錦夏在打量他,他一側目,對上錦夏的眸子。
他的眼睛十分狹長,若是多讀些書,添上幾絲斯文氣質,倒不失為一位儒雅公子。而他不學無術,整日沉迷酒色,給人的感覺,除了猥瑣,再無其他。
錦夏禮貌地衝他笑笑,回過頭望著謝天鴻,“三哥,太子長得跟你不太一樣啊。”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謝天鴻聽多了太子的惡跡,雖然不喜歡他的作風,卻沒有汙他聲名。
謝天鴻握握錦夏的手,“老婆,過會兒人到齊了,咱們得挨個兒給他們敬酒,你的酒量怎樣?”
“沒有酒量。”
“什麼叫沒有酒量?”
“長這麼大,滴酒未沾。”
謝天鴻愣愣地看著她,好似在看一個怪物,“錦相爺把你管教得這麼好?”
錦夏答:“爹說,女兒家家,沒事不要沾酒。”
謝天鴻笑笑,“有點意思。”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過無數次,每次都說得她滿頭霧水。她實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有意思啊。
就在這時,奉隆殿裡的禮鼓響了一下,殿中頓時鴉雀無聲。收到謝天鴻請帖的人基本到齊了,分列大殿兩側,各自挺直脊樑,等著皇帝駕臨。
等了半個多時辰,沒見皇帝的蹤影,皇后起身,替皇帝講了幾句話,大體是祝賀景王立妃,以後親戚們多多走動之類的話。
寒暄完,開始歌舞表演。
酒過三巡,謝天鴻拉著錦夏,去給諸位大臣敬酒。
起初幾位還好,跟他們說了,錦夏酒量淺,不能飲酒,他們都沒有刁難。
到謝天鵬桌前,謝天鴻照例替錦夏擋酒,謝天鵬卻不願意了。他陰著臉說:“景王妃不肯喝酒,是不是對我不滿?”
謝天鴻替錦夏回道:“夏並無此意,皇兄多慮了。她只是酒量淺,沾酒必醉,怕出醜丟了皇家的臉面。”
“不會是三弟故意推脫吧?”
“自然不是。不如這樣,等我回家教教她怎麼喝酒,練好酒量,再來陪皇兄喝幾杯。”
謝天鴻的話說到這裡了,一般來說,對方會給個面子,差不多就過去了。
今兒個也不知道怎麼了,謝天鵬非得跟他計較,“那得等到猴年馬月。這樣吧,我這裡有一杯酒,景王妃隨意喝一點,意思意思也好。”
謝天鵬端起酒壺,倒了一杯酒,遞到錦夏面前。
一杯清酒,散發著甘醇的香氣,不用喝,單聞一下,頭就暈了。
給錦夏遞酒的人,是當朝太子,過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後,就是大齊的皇帝。現在拒絕他,萬一被他記恨在心,以後牽連到謝天鴻頭上,就麻煩了。
錦夏為難地看看酒,再看看謝天鴻,有些手足無措。
謝天鴻用手臂攬住她的肩,湊近耳邊,悄聲說,“喝的時候別嚥下去,含在嘴裡。”
錦夏依言照做,接過來以後,把整整一杯酒含在口中,禮貌地送回杯子。
謝天鴻把她往懷中一拉,突然抱住她,俯下頭,含住了她的唇。
錦夏徹底嚇傻了,大殿裡有那麼多人,全在盯著他們,謝天鴻玩這個,是怕錦夏活得太消停了吧?
“傻老婆,別愣著,把酒渡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