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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走進病房前的機會,裝作不經意地問起:“剛才那個人,是怎麼回事?”
護士看著任遠的一張溫和笑臉,壞脾氣立即煙消雲散,只說,“誒喲不知道呢,十二點多就過來說看朋友,跟他說ICU探病要到下午兩點,他就一直坐外邊等著。剛才放他進來了,他又站在走廊上不動了,搞不懂……”
任遠敷衍地衝護士笑了笑,跟著一起走進病房。
翁曉宸和昨天一樣,趴在床上不能動,頭歪向窗外的方向,只看得到一個後腦勺。
難怪,他看不到。
“喂,今天怎麼樣?”
聽到任遠的聲音,翁曉宸這才把腦袋轉過來,可憐兮兮地說:“你看著覺得怎麼樣?”
護士小姐倒是不忘體貼地安慰:“剛剛動完刀子,哪有這麼快康復的?你就安心養著吧……”看任遠又是水果又是雜誌的,笑道:“喏,不用動,又有的吃有的消遣,還不稱心啊?”
“哎喲,你就別笑我了,一整天都像是被定在床上,我看我跟植物人也沒差了。”
“可別亂說喔,好的不準壞的準……”護士拿著藥笑話他,開心地像朵花。
任遠沒說話,挑了挑眉想這傢伙看起來那油嘴滑舌的樣子,就是討人喜歡。估計護士們一個個地都被他幾句話說地心花怒放,這才住了一天,誰不知道ICU送進來一個帥哥,還是個荷航的機師,英勇地救了一整架飛機的人。小道訊息不脛而走之後,就有不同的護士藉以換藥查房之名前來,翁曉宸只好逐個還以友好迷人微笑。
任遠站在病床邊想,人人都贊他英俊帥氣、事業有成、有責任有擔當,可誰又知道,就是這個在他們眼裡什麼都好的傢伙,卻始終贏不回那個錯失的愛人。
161樓
58
【錯過他之後,你終於發現自己卑微的渺小,而那個人卻發著光發著亮。手中除了愛他,已經再無籌碼可用,這樣的自己,還能套中那個最大的獎勵嗎?】
任遠搭第二天的晚班飛回阿姆斯特丹,下午在醫院還特意叮囑翁曉宸好好養傷,陰陽怪氣地和他開玩笑:“男人的腰背最傷不起,你比我懂的。”
“對了,你媽最近怎麼樣?我回去後,替你去看看她。”
“還那樣吧,謝了。”
比起任遠那一半的荷蘭血統,翁曉宸身體裡流著的可是地道的炎黃的血脈。早年因為父親生意的關係,這才舉家移居荷蘭。這些年裡母親身體狀況不佳,受腦血管疾病拖累,近一年多都住在醫院裡療養。
臨走前,任遠像是想起了什麼,於是問趴在床上的翁曉宸,“每天腦袋都向左邊側,就不怕得頸椎病?”
翁曉宸笑,“除了窗外有風景給我看,我這一整天還能做什麼?”
“哎,偶爾換個方向,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風景,反正醫生也說可以試著側身了。”
“有美人看?”副駕先生腆著臉怪笑,從來就不知道羞澀矜持這些字怎麼寫。
狗改不了吃屎——至少表面上看。
“……或許吧。”任遠向門外走,也笑,“對了,聽說你問駱喬川要了點CD?”
“是啊,”翁曉宸的臉頰貼著枕頭,垂頭喪氣,“想找些東西來聽,否則這日子可真沒法過了。”
“你要的都什麼CD啊?那麼難找……他說過兩天給你送來。”
那人的腦袋抬了起來,“聽聽聽聽……你這是什麼不滿的語氣啊?”
任遠嘖了一聲,沒接上話。
翁曉宸的腦袋又放了下去,“喂,能回來的時候我通知你。”
“拜託,你那時候回來還怕沒人接機?恐怕連高層都要站好幾個出來迎接,你要我一個空少往哪兒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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