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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隻四個字:‘我喜歡你。’他的心狂躁地跳起來,手心冒汗,不知回覆什麼才好。內心呱噪地一夜沒閤眼。
三天之後再見到他,心裡還在躊躇該用怎樣的話語開場,就見那人無害地笑了。如同平時一樣,用不溫不火地口氣解釋著:“喬川,你沒生氣吧?那天的事……他們說了要維持三天才可以的……”
無聊的大冒險遊戲。
駱喬川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覺得哪一個遊戲會這麼可恨。
“操!那為什麼是我!?”他握著拳頭,不耐煩地質問起來。
那人神經大條地愣著:“……可是,你總不見得要我和一個壓根不認識的人發那樣的簡訊吧?”
“***的蛋!”說什麼是哥們所以才不會介意,天知道他在那一刻有多介意。
還以為,還以為是……駱喬川像是被踩到了的尾巴的貓,氣得渾身都抖。
其實,最不該找的人,就是我。你怎麼偏偏就是不懂?
那險些就要被曝曬出來的隱約的心聲,就像是一個讓人羞恥的秘密,在被撥至最後一層的時候,又被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
任遠,我是喜歡男人的,你不知道吧?
他還記得最後一年選三好學生的時候,自己在選票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結果出來了,他連續兩次以絕對優勢當選。
當時的駱喬川看著他的名字下面一排又一排的正字,心想著即便沒有自己的那一票,他也一樣是三好生。這結局,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有什麼不同。但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知道那一年駱喬川一筆一劃寫他名字時的心思:任遠豈止是三好生,他有很多好。只可惜,這些好,都不屬於自己。
後來。後來,那傢伙跟著家裡移居荷蘭,就這樣突兀地離開了。
年輕時候曾經盲目地迷戀過這樣的一個人,因為得不到,所以才覺得自己放不下。如今他要離開,未嘗不是好事。那一年的駱喬川,內心平靜地可怕,因為他知道,沒有什麼會比迷戀一個東西卻又得不到更難受了。
6
【原來,從來就沒有命中註定這樣的事。如能爭取,絕不苟且,該做的努力一件都不能少。人生就該是這個樣子,理想和愛也一樣。】
低音貝司與鼓點伴著碎拍強有力的節奏撩撥著每個舞者的神經。臨近午夜一點,駱喬川打完這最後一首曲子就即將收工。
一曲罷了,他摘下耳機開始打理自己的物件。臺下照舊吹起口哨和歡呼聲,駱喬川背起包,舉起右手瀟灑地和臺下示意。目光掃至任遠時,恰好與他的眼神相撞。任遠隨即舉起手來向他招呼,並一路從人群中向這邊擠來。
駱喬川心中緊了緊,等任遠真正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淡然開口,只道了一聲:“嗨。”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覺得氣氛尷尬。
任遠穿著一件極其普通的淺色襯衫,袖口因為BLEIB裡高漲的熱情而挽了起來。他溫和地笑著,“和幾個朋友出來玩,特地來這家的,沒想到還真的撞上了你的場。看你一直在忙,也沒機會和你打個招呼。”
駱喬川敷衍地寒暄著:“……玩地還好嗎?”
“氣氛很棒啊,誒,你打碟真不錯。”由於音樂聲還在繼續,駱喬川有些聽不清任遠說話,皺著眉頭湊近他問:“什麼?!”
“我說!你打碟打地不錯!”
“謝了。”看他一臉無害的表情,駱喬川就有些不爽。
學生時代的事,明明已經那麼久遠了。可是有關任遠的記憶,卻一件不落。見他今日談吐自然的模樣,還記得那些的人儼然只是自己。駱喬川感覺惱火起來。
看到黎昕等在一邊,那個高挑的男人識趣地問:“你朋友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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