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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招待那些貴客的責任,大家一致同意丟給赫裡德去傷腦筋,因為他不識字,也看不懂南絲到底在畫什麼。
宴會翌日,歐多與契斯特又一大早就跑來,毫不意外威廉早已在南絲這裡,但當大家正人手一張羊皮卷埋頭研究時,南絲卻突然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憤恨的詞,三人不約而同將訝異的視線投注過去。
「誰?」
「還會有誰!」南絲埋頭抄寫,頭也不抬。
「威廉?」
「……」
契斯特急忙舉手阻止威廉發言。
「為什麼?」
「……」
「因為他使妳離不開?」
「……」
契斯特對威廉翹起一根大拇指。
「妳有多恨他?」
「恨死了!」
契斯特咧嘴無聲大笑,同時比著請大家滾出去的手勢。
片刻後,三人轉移陣地到威廉房裡,威廉劈頭就問:「她為什麼恨我?」
「因為她想回家,但是你讓她無法離開,」契斯特搖頭晃腦地說。「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她有多恨你,就表示她有多愛你呀!」
「真複雜。」歐多搖頭道。
「總之,現在你能不能留下她,就看你願不願意冒個險。」契斯特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成功的話……」
「什麼險?」
沒耐心聽他的長篇大論,威廉中途便岔進去問,但契斯特好像沒聽見他的問題似的自顧自說個不停。
「……她就會留下來了,但若是失敗的話……」
「到底是什麼險?」
「……你就會非常非常難看,所以你必須好好考慮清楚,不然……」
「到底要我冒什麼險?」口氣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到時候若是留不住南絲又抹上一臉灰,那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契斯特,請你先告訴我要冒什麼險?」咬牙切齒。
「……後果我可不負責,因為那是你自己決定要……」
「契斯特!」威廉驟然爆出怒吼。「少囉唆,到底要我冒什麼險?」
契斯特嚇了一大跳。「老天,威廉,請你不要一提起她的事就失控好不好?」
「契斯特……」威嚇的語氣。
「好好好,我說、我說!」契斯特哀聲嘆氣。「真是,你的耐心和冷靜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契斯特!」
眼見某人的手臂已經舉起來了,契斯特連忙一溜煙逃到威廉手臂範圍之外。
「我說嘛,我說嘛……」
威廉一臉深思地離開自己的臥室,他不後悔作那種決定,也不害怕計劃失敗時會有多難看,他只擔心失敗之後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留下她,在這種時候,他最痛恨有人來打擾他,偏偏有人就是那麼不識相。
「威廉大公,我們大公想請您去聊聊。」
他想一拳捶扁那人的臉,也想叫阿奎丹大公自己去坐便盆,幸好他那有名的冷靜及時發揮功能,使他能按捺下脾氣跟隨那人來到阿奎丹大公的房間。
一見到阿奎丹大公,他就猜想得到對方想「聊」些什麼,冷靜級數霎時又爬升好幾階,對方是個老狐狸,這場仗不會很容易打,幸好對方太貪心而失去優勢,否則要甩脫他們父女倆恐怕不簡單。
婚約既已當眾取消,誰也強迫不了他。
「……威廉,記得嗎?當年你父親……」
沒錯,是父親的建議,認為以梅蒂的身分背景以及陪嫁過來的嫁妝,她會是最適合他的物件,但這並不表示他非娶她不可。
「……也許梅蒂的條件是苛了一點……」
不只一點,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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