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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你,我的崇文館可是沒有上下尊卑之分,內飾省的內監學堂,你可不能擺你那大太監的譜兒,如果讓我知道了,可不光是把你趕出崇文館那麼簡單了,打你一百大板都是輕的,就算是母后找我理論也不好使。明白?”李弘防疫針先給連鐵打上。
內飾省的這些內監,就像皇宮裡的權力鬥爭縮影,向來是以揚武、連鐵為主。
兩人在內飾省可是享有著很高的威望,這要是不提前打防疫針,跟揚武兩人對立起來的話,對崇文館的聲譽不單是影響,更會給御史彈劾自己受學無方的把柄。
“是,奴婢謹記殿下的教誨,一定用心受學,絕不會給殿下您丟人。”連鐵大喜,跪在地上看著李弘欣喜的承諾道。
“好了,起來吧,回去告訴母后,明日我會陪同他們一起去的。”李弘微笑著看著連鐵起身,對著自己行弟子大禮。
望著連鐵的背影,李弘無奈的搖搖頭,連鐵受學一事兒,恐怕也是母后同意了吧。
加上連鐵現在年歲已大,宮裡的大小太監,顯然危及到了他皇后近侍的位子了,或者是連鐵已經有了退隱之心?
夏至輕輕的走到李弘跟前,待李弘回過身來後,輕聲說道:“殿下,許太傅求見您。”
“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李弘皺著眉頭問道。
“奴婢不知,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急事兒。”夏至說道。
“請太傅進來吧。”李弘踏進書房,對夏至說道。
不大會兒的功夫,外面就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聽著有些雜亂的腳步聲,李弘心裡更加的好奇了:是什麼事兒能讓混跡朝堂多年,向來以冷靜與城府著稱,已經快要六十五歲的許敬宗如此著急呢。
思索間,門口響起了許敬宗的聲音:“臣許敬宗求見太子殿下。”
“太傅不必多禮,快快請進。”李弘從椅子上起身,急忙走到門口相迎。
六十五歲的許敬宗鬍子已經花白,眼睛也顯得有些渾濁了,此刻稍微喘著粗氣,額頭都滲出了一層細汗。
“夏至,看茶。”李弘衝著許敬宗招手示意他坐下,然後對夏至說道。
“殿下,臣有一事相求,還請殿下務必要答應老臣。”許敬宗屁股剛剛捱上椅子面,就立刻急不可耐的說道。
“太傅何事如此焦急?還請您細細說與我聽。”
看著許敬宗焦急的神情,李弘也跟著皺起了眉頭,自從許敬宗被自己強行拉攏到崇文館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許敬宗如此焦急。
夏至剛剛放在手邊的茶,許敬宗看了一眼,說道:“殿下恕老臣失禮了。”說完後,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看樣子絲毫沒有感覺到燙嘴似的。
“殿下,老臣的孫兒出事了。老臣也不瞞您說,老臣這些年遠離朝堂,無法幫助到我那孫兒了,所以請求殿下您救救老臣的孫兒。”許敬宗說完後,焦急的看著李弘。
“許彥伯?他怎麼了?現在不過是一個少年吧,是何事竟能讓您如此著急?”李弘訝異的問道。
也難怪許敬宗如此失態,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孫兒啊。也難怪,都說這隔代親,比父子情還要親,現在看許敬宗的神情,果然真是如此啊。
從許敬宗的話語裡,李弘也聽出來了,許敬宗這次是真的著急了,不然也不會說自己遠離朝堂多年,官場上他的影響力已經消失殆盡,沒人會給他許敬宗面子了。
“殿下……。”許敬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刻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焦急,想了下說道:“殿下,老臣斗膽請您現在出宮,恐怕再晚一些的話就來不及了。”
李弘看著許敬宗焦急的神情,眉頭緊鎖:竟然讓自己出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如此著急?還是這是跟誰給自己布了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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