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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什麼,她說素鄢可憐,自己又何嘗不是?都是被一個男人·妻妾名分束縛不得自由的囚犯,不同的是素鄢愛著他,而她……她對易宸璟,又是怎樣一種感情?
這問題已經困擾糾結許多天,從未有過戀愛經歷的白綺歌能明確分辨出別人的愛恨,卻始終不明白在自己心裡易宸璟算是什麼人,是她認為值得依靠、值得幫他出力爭奪王位的真命天子,還是因為欠他債所以要不惜一切償還的債主,抑或是與素鄢眼中的易宸璟一樣,是一個令她心動愛慕的男人?
如果是最後一種可能,那麼她怕是要泥足深陷,萬劫不復了。
外面潔白雪花還在洋洋灑灑飄落,關上門走入風雪中,白綺歌沒有給默立原地的男人任何回答。
不管怎樣她都會竭盡全力幫他得到想要的社稷江山,這是一種偏執,毫無來由的偏執,儘管她曾經恨極易宸璟,恨到想要殺了他剖心挖肺、挫骨揚灰,儘管他曾經深深傷害她,幾乎身心俱毀。
若說瘋魔,大抵就是如此吧。
帶著莫名情緒走回徽禧居,寂寥大院內只有玉澈的房裡亮著燈,桌邊枯坐的嬌小身影映在窗子上倍顯單薄。白綺歌回趟自己房間後又悄悄走到玉澈門前側耳傾聽,屋內悄無聲息,似乎玉澈不再像前幾天那般不停哭泣了。
無聲嘆息,白綺歌把一個包袱和帶回的幾樣零食放在門前,輕輕叩門。
“車馬已經安排妥當,後天一早來接你。要用的行禮盤纏都準備好了,就放在門口,缺少什麼告訴戰廷就可以。天冷路滑,路上好好照顧自己,等到了昭國記得託人帶個信兒回來,別讓我白白擔心。”
意料之內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白綺歌苦澀一笑,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待到院中重歸冷清,白綺歌的房間也亮起昏黃燭光時,緊閉數天的房門悄無聲息開啟一條縫隙,蒼白麵頰清瘦許多,兩隻水靈靈的眼睛通紅通紅,透過縫隙向外打量著。
白綺歌說的每一句話玉澈都聽得清楚,這幾天也翻來覆去想了許多,白綺歌對她如親姐妹般的關心,對她無話不說的親密,還有對她辨明善惡的教導,一切都縈繞心頭揮之不去。然而,她實在無法痛快接受自己信賴的主子竟是個殺人兇手這樣殘酷事實,更何況白綺歌殺的是紅綃公主,那個深受昭國百姓喜愛的善良少女。
陰謀,妒忌,強·暴,殺害,可怕真相如夢魘一般籠罩在玉澈腦海裡,再不離開她會崩潰,為自己信仰的傾塌而失心瘋狂。
開啟門,跪在包袱與一堆零食前,玉澈忽然捂住臉淚如雨下。
芙蓉酥糖,鵝油糕,蜜餞……每一樣都是她喜歡吃的,在白綺歌還不受人重視、經常被易宸璟欺辱時,這些偶爾才會藉著素鄢好心偷偷送來的小零食少之又少,白綺歌知道她喜歡吃,每次都藉口說自己胃口不好把它們推給她,自己則在一旁端起粗茶笑著看她狼吞虎嚥。再艱苦的日子裡她們都相依為命走過來了,如今卻……
那些記憶,永遠不會被抹去。
夜風凍碎了淚珠,捲起的雪花吹進屋內,玉澈擦了擦冰涼臉頰站起身想要邁出房門。離開的決意已定,但至少再與小姐說句話吧,哪怕只是一句告別也好,畢竟在皇宮裡相處半年多,儘管從沒開過口,玉澈心裡一直把白綺歌當作最親的親人看待。
一隻腳剛踏出房門,忽地院外傳來細碎腳步聲,玉澈心頭一緊下意識撤回房中,緊緊關上了門。
篤篤的敲門聲輕輕響起,隨之傳來的還有女子清脆嗓音:“皇子妃可在?”
片刻後又有開門聲落入耳中,緊接著是白綺歌略帶困惑的柔和聲音。
“你是……?”
“奴婢是遙闔殿戚夫人的侍女,夫人有急事想要見皇子妃,特來讓我帶路。”
回頭看眼沙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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