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5 頁)

來。

“。。。。。”鳳瀲有瞬間的沉默，隨後才緩緩回答道：“因為那時候我逃了。”這個答案讓眾人心中又是一震，洞裡瞬間安靜下來，只有眾人的腳步聲在洞裡迴盪。

“你。。。。為什麼要逃？”過了很久，不知道是誰問了這樣一句。鳳瀲似是低低嘆了口氣，說：“因為只能逃，我們根本不是那個道士的對手。”

“那個人為了救你被封印，而你卻逃了，你這樣不是太沒有道義了嗎？”易小木問。

“不然呢？難道要一起被封印嗎？”鳳瀲淡淡地反駁，頓了頓又說道：“如果那時候我們兩個都被抓住了，可能就不僅僅是封印這麼簡單了。”這句話包含了很多深意，眾人立即就聽出有弦外之音，樂聞人馬上接話問道：“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只聽村民說救你的那個人是個怪人，被誤以為是殘殺家禽的妖怪。”

“對，還說那個道士抓到了你，難道殘殺家禽的難道真的是你？”聶子峰接著問，可怎麼看，他也不覺得鳳瀲會是做那種事的人。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竟然編出這樣的謊言。”鳳瀲聽完竟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他才開口說：“你們聽說的並不是事實。”

“那到底事實是怎麼樣的？”天玄夢趁機問。

“事實啊，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鳳瀲眼神迷茫，望著前方出身，陷入了回憶之中。

五十多年前，鳳瀲已經是山中修行幾百年妖怪了，每日依靠山中的靈氣潛心修煉，然後坐在樹間眺望下山下的村莊，或者溜達到村子裡為自己找些樂趣。日子雖然平淡單調，卻是無憂無慮的。直到那一天，那個人闖入他的世界。

村子叫隆村，是個十分封閉的小村莊，村裡的人很少會外出，一直保留著古時候流傳下來的習俗，耕田種地，過著簡單樸質的生活。然而封閉，就代表著閉塞和落後，而思想的落後則代表著愚昧和無知。

那個被村民稱作怪人的孩子叫做紀擎，因為長相的問題，時常被村裡的其他小孩欺負，連帶著他的家人也被村民排擠。雖然如此，他的家人也沒有放棄他，堅持把他養大，而他也的確成長為了一個溫柔善良的孩子。然而不管他多溫和親切，村裡的人卻始終沒有把他當人看，不是怪物怪物地叫他，就是拳腳相向。

鳳瀲知道村子裡有這樣一個苦命的孩子，也留意過他一段時間，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身狼狽，有時候他不理解，為什麼他不反抗呢？

鳳瀲在猜那個孩子的底線，於是開始捉弄他。或是在他過路的時候絆倒他，或是把他撿的柴偷偷扔掉，或是推他下河，鳳瀲不否認這樣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要欺負他，但是那個孩子從來沒有生氣過，每次都是若無其事地做自己的事。

難道是因為他以為是意外？鳳瀲這樣想，於是他現身在那個孩子面前，當著他的面把他撿到的柴禾扔進魚塘裡。鳳瀲記得那個時候，那個孩子只是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轉身往山上走。鳳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跟在那個孩子身後，看著他一根根地撿柴，然後自己一根根地扔掉。那一天，那個孩子在山上撿柴到深夜。

從那一天開始，鳳瀲不再做那些幼稚的舉動，但是他開始經常隱身跟在那個孩子身後，看著他對父母微笑，看著他隱忍被欺負的傷痛。

“你為什麼都不反抗呢？你肯定打得過他們的。”終於，在某天看到那個孩子被村民的孩子欺負，默默躲到山裡哭泣的時候，鳳瀲忍不住出聲問。那個孩子先是震驚地抬頭看他，而後竟然微笑著說：“你長得真漂亮，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好看就好了。”

這是答非所問的話，鳳瀲卻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坐到那個孩子身邊，低聲道：“我不覺得你難看。”是的，雖然一直欺負他，卻並不是因為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