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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惜醉也發現了這些腳印,打量一圈後拉了拉白綺歌衣袖,玉柄摺扇指了指牆頭輕道:“那裡,有劃痕。”
入春時鐘姑請人將雍和布莊裡裡外外都修繕過,這堵牆也是新砌的,故而幾道劃痕十分突兀顯眼,白綺歌踮起腳靠近仔細看了看,那劃痕像是金屬擦出的,邊緣還隱約看得見一絲血跡。
“看來有人被拖走‘飛天’了啊,這麼高的牆得多大力氣才能把人硬生生抓起?會不會是妖怪?”寧惜醉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白綺歌沉默無話,臉上神情越來越凝重。
傅楚昨晚並沒有看錯,的確有人藏在染缸之後,然而他們來的時候這個人已經不見了,並且極有可能是被人弄傷帶走的。問題是,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假如暗藏的人是易宸暄耳目,那麼,攻擊他的人是誰?
敵人?友人?又或者其他?
第175章 此生歸宿
儘管在雍和布莊發現種種可疑跡象,一行人的行程並未耽擱,傅楚不放心地叮囑鍾姑多加小心後揣著擔憂坐上馬車,眼神中免不了多了一絲謹慎。
“鍾姑說那地方原來沒有血跡和劃痕,看顏色也像是新近才刮出的,基本可以確定昨晚有人潛藏在偏院。”白綺歌一手託著臉頰一手撐著小臂,目光裡滿是困惑不解,“傅楚看見那人似乎拿著武器,預謀行兇的可能性極大,也就是說把那人帶走的神秘人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幫了我們,至於是有心還是無意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神秘人力氣大,輕功好,那樣高的院牆就算是我也很難拎起一個成年人。”易宸璟補充道。
易宸璟天資聰穎,尤其在拳腳功夫與領兵才能上獨具天賦,眾皇子中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名家宗師指引練武的,卻也是功夫最好的,雖比不上自幼習武的戰廷,收拾一般練家子綽綽有餘。如果連易宸璟都說某人武藝高超,那麼這人定是高手無疑了。
二人的交談讓不擅分析的葉花晚很是鬱悶,“想這麼多有什麼用?反正我們已經離開霽城了,後面的路小心些就是。”見白綺歌仍沉浸在思索中,葉花晚遲疑片刻,輕輕捅了捅易宸璟手背:“宸大哥,我也會武功,可以幫你的。”
“是麼,多謝。”
敷衍回覆令葉花晚微微失望,寧惜醉看在眼裡,意味深長地淺笑,一雙碧色眼眸彷彿把一切都看透。
喜歡的、不喜歡的,愛的、不愛的,這位坐擁絕代戰妃與不世出謀臣的大遙七皇子性情意外地直截了當,即便是面對葉花晚這種小丫頭也豪不留情,甚至連一句善意的謊言都不肯,所表現出的專情倒是教寧惜醉刮目相看——比起彼時在軍中,易宸璟更珍惜白綺歌了。
出了霽城繼續向東行進,路上多是村莊農家,相較而言安全許多,車中沒人再提昨晚的事,心裡卻都打了個結,最初上路時那種輕鬆氣氛蕩然無存。易宸璟一夜沒睡難免睏倦,午時未到便打起瞌睡,迷迷糊糊中歪倒在白綺歌肩頭,倦意深刻的面龐讓白綺歌忍不住心疼。
他還很年輕,所經歷的事情卻比常人要多上千百倍,也不知餘下半生是否會有苦盡甘來之日,能讓他安安心心再不操勞。
許是馬車太過顛簸,易宸璟並沒有睡很久,醒來時不見葉花晚和寧惜醉,只有白綺歌還堅持當他的枕頭。直起身伸了個懶腰,趁著白綺歌不注意在白皙面頰上一記輕吻,面對驚詫怒目的白綺歌,易宸璟坦然得如同流氓。
“怎麼就找了你這登徒子?色性不改。”
“前兩日誰非禮我來著?禮尚往來,還你罷了。”
於徵戰、權術上深謀遠慮的易宸璟偶爾也會不可思議地展現出少年心性,這樣子唯有白綺歌才看得到,每到這時她總要感慨一番天意弄人,昔日那個冷酷絕情的敵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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