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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沉重負擔與他相說?
怕是不能了吧,卻沉溺他的溫暖,無法自拔。
紙終究包不住火,儘管白綺歌和易宸璟出於不同目的隱瞞實情,沒幾日後,敬妃還是知道了新立皇子妃洞房之夜受傷的事。
玉澈是個不甘被人欺負的厲害丫頭,那天因為素嬈搪塞拖延險些害白綺歌沒命,玉澈便找了個機會在敬妃面前隱晦地將發生事情全部說出,明裡暗裡指責素嬈有心加害。敬妃心疼白綺歌不假,可素嬈也是心頭一塊肉,無奈之下只能不輕不重說了素嬈幾句,之後再未提起。
如今在斂塵軒乃至遙國皇宮,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七皇子正室極不得寵了。
白綺歌不以為意反倒樂得自在,原本就時常冷言冷語的那些下人都把她當做瘟疫一般,連居所“徽禧居”也被叫做“晦氣居”,衣食住行沒人來照顧,全都由玉澈一手打點。期間易宸暄讓妾室戚氏送過不少首飾衣衫,白綺歌以不喜打扮為由盡數退回,看的玉澈心也疼肉也疼,一連幾天都嘮叨個沒完。
“玉澈,這是皇宮不是白府,白府裡我是主子想怎樣都好,可是在這裡你我都不過一枚棋子,一舉一動都拿捏在別有用心的人掌中。你也看見了,易宸璟不許我安生,憑白收了五皇子東西只會帶來禍患,給他再下毒手的藉口。”傍晚閒暇時,白綺歌躺在床上教玉澈如何為人處世,言語中提防警惕深重,好像遙國皇宮就是一座金絲牢籠,雍容富貴,卻步步驚心。
相處日久,玉澈多少見識到白綺歌的今非昔比,曾經厭惡蔑視漸漸化解,愈發對身處冷宮絕境而不失堅強鬥志的主子欽佩敬重。
“疾風巨浪裡兩片孤葉,你我若不能坦誠相待、互相支撐,往後歲月如何捱過?”嘆息著拉玉澈坐在床邊,白綺歌忽地壓低聲音,“謹言慎行,隔牆有耳。”
玉澈機靈地關上門窗,吹熄燭燈,外面看去似乎主僕二人正準備就寢,房內白綺歌卻指了指身邊,示意玉澈坐上來。
“勢單力薄難以成事。明天起你要多走動,先從斂塵軒內侍女下人開始交好,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些人是最先知道的。”相偎坐在床上,白綺歌摟著玉澈縮在被下,親密無間如同姐妹,“梳妝檯上是我隨嫁帶來的飾物,有時間你拿去找跑腿兒的小太監變賣了,通點人情少不了用錢的地方,該用就用,別瞻前顧後。玉澈,現在是苦了些,但我不會讓你跟我受一輩子欺負,他日必有你我翻身為主之時,那時候你想要繼續留下或者找個好人家都可以。”
玉澈輕輕點頭,眼中安然:“小姐確實變了,比以前堅強許多,二少爺看見一定很高興。”
“你喜歡二哥?”白綺歌面上閃過一絲狡黠。
白家二公子白灝城年輕有為,戰功顯赫,少女春心萌動也算正常,只是不知……不知可有再與他相見機會,還有其他家人。
一步一步走著瞧吧,看是天命不可違,還是她白綺歌命硬,足以逆天。
再次出現於眾人面前,七皇子新妃令人刮目相看——一襲雪青紗衣輕柔盪漾,身材比初入皇宮瘦削不少卻更顯精神,休養多日臉上也有了光潤,便是傷疤醜陋仍難掩風華,挺直肩背、微揚面容給人不可侵犯的威嚴之感,比起那些高貴嬪妃,氣質上更勝一籌。
片刻錯愕後,素嬈第一個反應過來,拉著白綺歌撒嬌似的黏在身邊:“綺歌姐姐不愧出身名將世家,走起路來都帶著一股子巾幗味道,孃親常說白家不少女中豪傑,今天見了綺歌姐姐總算心服口服了。”
“縱是世代功垂千秋也終有戰敗一日,不過是君主棋子而已。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比起弄權弄心者不動而屈人之兵、殺人於無形,只會打仗的豪傑有什麼值得誇耀呢?”平淡語氣仿若說笑,其中含義該明白的人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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