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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她唯一的親人,雖然病弱卻是她心裡的依靠。短短一年時間,她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弟弟,她無法想象再沒了母親,她會怎樣?
席冉無力地靠在女兒瘦弱的臂灣裡,輕飄飄的似乎被掏空了身子,連呼吸都很吃力,肩頭輕輕地顫著。
土屋低矮,商雨彎著腰身站在門口,顯得有些侷促。他略一猶豫一步跨進了屋內,走到席冉的床前。
眼前一片陰影罩過來,司恬抬頭見到他,一怔!方才心慌意亂之下,根本沒覺察到他也跟著過來。她顧不上去招呼他,也沒心思和他說話,只是看著母親,心急如焚的等著大夫。
他更近一步,彎下身子扶著席冉靠在床頭,然後看了一眼司恬。她根本沒心思看他,目光焦灼地鎖在母親的臉上,神情驟然變得憂鬱而成熟,和剛才在路口嫣然巧笑、明媚清純的那個少女,彷彿已不是一個人。
不知道怎麼了,他的心裡象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下。鬼使神差,他居然很想伸出手去,撫一下她的眉間,那裡,似乎有一個小小的川字,糾結在她的眉間,又彷彿傳到了他的心上,讓他,很不舒服。
席冉緩過口氣,看見床前的商雨,驚異地問道:“這位是?”
司恬看了他一眼,眼中隱約的淚光讓她的明眸有一種哀婉含煙的波光瀲灩,鬱郁的漣漪似乎漫過他的心頭,他明顯地感覺到心尖處一動,而後是重重的一墜,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了那裡。
片刻的怔然與恍惚之後,他落落大方道:“我叫商雨,是司恬的師兄。”
席冉點頭,想多說點什麼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閉著眼睛喘息著。
商雨低聲問道:“你母親是什麼病?”
她愁容滿面,低聲道:“大夫說是癆病。”
他眉頭略緊,看了一眼盆裡的血,問道:“經常這樣?”
司恬點頭,眼淚在眼眶中轉著,卻拼命忍著往回咽。這樣的神色,他第一次見。他打她的手心時,她也未曾這樣。這樣的她,居然讓他心裡糾結,呼吸不暢。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心軟如此,不能看見一個人的眼淚?又或是,單單不能看見她的眼淚?
他驚了一跳,想要將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掀過去。這個驟然、油然而生的念頭,居然讓他,有些慌張。
“我回去叫蘇姐過來看看。”他說完就起身離去,似乎晚一刻就要被什麼東西纏繞在心扉之間。
她抬眼間,他挺拔的背影在房門處一閃,人已經跨出了門外。
半個時辰後,周大夫才急匆匆過來,開的照舊是以前的藥方。司恬壓抑著心裡的焦慮,小聲問道:“周大夫,能不能開些好藥,我娘好象吃了沒什麼效。”
周大夫沒吭。等他提著藥箱子走到院子裡這才低聲對司恬道:“司小姐,你四處去打聽打聽,癆病可有治得好的?”
這句話,他直言不諱,聽在她的耳中何其殘忍,眼淚,瞬間磅礴。
他有點不忍心,又違心地安慰一句:“慢慢養吧,也許會好。”
司恬抹了眼淚,拿著藥方跑到村口的小藥鋪子,買了藥匆匆又趕回來。把藥泡到罐子裡,熬了一會,商雨帶著蘇姐進了院子。
司恬站起身看著蘇姐,心裡又升起一點渺茫的奢望來,即便治不好,能少吐些血也好。
蘇姐匆匆問道:“你娘在屋裡?”
司恬將他們領進屋子。蘇姐先是看了看盆裡的血,這才號脈。而後問了問席冉患病的起源和症狀,沉默下來。
司恬在一邊焦急的等著,蘇姐的臉色平靜卻嚴肅。
她思慮了片刻,對司恬道:“依我看,你娘這症狀的確象是癆病,但倒也象是中了毒。”
司恬驚道:“中毒?”
蘇姐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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