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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帝王還愛玩微服私訪,遇到美人一開始並不打算告訴美人自己的真實身份,要等到情意正濃難分難捨時才會告訴美人——朕,其實是當今聖上。
又或者是被貼身太監不小心道出真實身份,但無論哪一種都會得到美人的諒解,可以原諒這種欺騙。
倘若是換作窮小子裝作皇帝來騙美人的話,可能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然而這又是題外話了。
皇帝大多都是情場老手,順理成章地俘獲了謝錦越的一顆芳心,謝錦越後來回憶起來,那段時日的風花雪月竟如鏡花水月般虛幻而美好。
顛鸞倒鳳如魚得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的談吐他的氣度,都織成一張網,將謝錦越牢牢困在其中不能自拔。
可是他總歸是要走的。
他要離開的前夜,芙蓉帳中春暖如斯,皇帝把玩著她的指尖,對她道:“朕要回帝京了。”
情到濃時的分別,更讓這一段感情成為她心心念唸的眷戀。
他說他一定會來接她的,她便一直這麼相信著。
然而,夢終究是會醒的。
她醒的時候,自己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父親氣得抄起棍子要將她家法伺候,她自幼喪母,是父親將她一手帶大,恨極了她這般的不自愛。
“你怎麼能做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你讓為父的臉往哪裡擱?”
“他會來接我的!爹,他說了他回京後就來接我的!”
“那他在何處?這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從京城來去四五回,他在何處?”
這一句將她問倒,柳葉般的眉似被風吹得緊蹙,她垂下頭來,喃喃道:“許是耽擱了……畢竟天下為先,他若是忘了……也是情有可原……”
父親老淚縱橫:“孩子,你傻啊,那天家無情,怎會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妄我將你辛苦養育成人,如今竟出了這……這樣的事情……讓為父怎麼向你娘交代?”
“女兒並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一開始女兒不知道他是……”辯駁都顯得蒼白而無力,謝錦越想,她不能這樣等下去,這漫無天日的等待會將她逼入絕境。
她等不了,她腹中的孩子也等不了。
於是在夏日的某個深夜,蟲鳴都顯得焦躁,她留下了一張字條,獨自上京去了。
在顛簸的馬車上,她無數次幻想自己見到他的場景,演練過自己見到他時應該做出的表情,眼裡帶著淚光,微笑著看他在不遠處,那身長玉立的風采是她喜歡的,一見傾心,再傾了此生。
在京城應當受禮一些,她會對他行極為慎重的大禮,恭敬地喊他,陛下萬萬歲。
這一定會讓他心疼,謝錦越不禁猜測著他的反應,心裡有些驕傲和得意,誰讓他這麼久不來接她,讓他難受一點他才會反省,才會知道自己這段時日有多麼難過。
到了人後,只有她與他兩個人的時候,她才會撲到他懷中,哦不對,還是等他來擁住她吧,那時她的淚才會決堤,會抽泣著告訴他自己這些時日是怎樣的難熬。
但她最終還是熬過來了,全都是因為他呀。
這些場景在謝錦越的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有時想著想著她便會嘴角上揚,前路漫漫,她馬上就能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了。
然而這一切終歸是幻想。
她甚至連他的面都沒見到,那重重禁制的皇城,豈是她能輕易踏足之地。
再沒有她所想的驕傲與矜持,她在皇城門口抵著侍衛的刀劍,聲嘶力竭地哭喊,她說她要見皇上,她腹中有他的孩子。
這一類的事情其實很常見,侍衛們每日守著皇城門都能見的一兩出,哭得那是一個肝膽俱裂六月飛雪,是以見慣不驚,喝斥著讓她離去。
可她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