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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吃些東西趕緊接著睡,這才起身再去找兒子麻煩。人家的兒子他教不了,也不敢教,可自己那胡鬧的孽子怎麼說都得好好訓斥一番。
交代完這事兒沈源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嘉嘟嘟小嘴兒,無奈地在屋裡等著吃晚飯,心裡就想著自己的錯了,竟忘了替二哥說句情。
沈嘉這邊兒捱了一頓好訓,那是早預著的。
可紀策這會兒忙乎著呢!今兒聽媳婦兒說了她爹喜歡的那些東西,趕緊地便進了宮去找皇奶奶商量。尋思著回頭得把這未來老丈人哄開心了,便背書似的說了些人名和物件兒出來,末了也不知有沒有記錯,那可都是媳婦兒之前跟他說過的,用心著呢!
太后打這親孫子一進來便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幾天不見影兒了,剛見著人,怎麼就問起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不過太后這會兒樂呵著呢,也沒瞎問,聽著孫子這些話兒,就跟那兒說:“你要尋這些東西,幹嘛不去問你皇叔討?他那兒什麼沒有?就你這些年的功勞,他還能不捨得打賞你幾件兒?”
紀策哪能不知道這些,這不是拉不下面子去問人要嗎?這趟回來皇叔對他是好,可他要的東西都是皇叔自個兒的心頭好,早些年他就沒尊過人家一道聖諭,再說前兩天不是才為難了他兒子一頓嗎?沒皇奶奶出聲兒,哪能任他自個兒挑?
把這心思說明白了,太后就笑了,敢情這小子是想親自去挑上幾件兒啊?這才叫人去傳話。
皇上一聽這是母后的意思,心裡再不捨得也只得命人叫了紀策來。可挑歸挑,他得在邊兒上瞅著,有幾件兒稀罕的,還真不捨得讓他拿走。
於是這叔侄倆就在皇宮的“寶庫”裡討價還價起來,那勁頭就快趕上京城的街市了。
紀策一進那間寬敞的寶庫,第一眼便瞅見了一副山水畫兒,也不知是不是著了魔,走近一瞧,居然見著下邊兒的署名是自己的媳婦兒。他還不立馬當寶似的尋思著怎麼弄回府裡掛著呀?
剛摘下來,他皇叔便在後邊皺起了眉頭,接著沒好氣地說:“這丫頭都快成你屋裡的人了,你還跟這兒爭什麼呢?趕緊放回去!那可是這丫頭十五歲那年,朕宣了她入宮特地為你皇奶奶的壽宴畫的。這京裡就沒幾個象她這樣有才的女子,一手山水畫就快趕上她爹了。朕這兒可就這一件兒她的墨寶,你這都想搶了去呀?趕明兒你娶了她,自個兒跟屋裡畫個夠去,這副朕可不會許給你。”
說起這事兒皇上不覺扯了扯嘴,當初就是瞅著這丫頭可人又多才,差點兒就要她做了自個兒的兒媳。奈何沈源跑來宮裡求醫,他哪能瞅不明白自己恩師的心思?壓根兒就是不想女兒嫁進宮裡來。既然與這小丫頭沒這緣分,也不想強求,以免失了臣子的心,回頭還不知道沈源會不會又如當初拒婚那般拿請辭來說事兒。可就是瞅著沈嘉有些喜歡,因此將這畫留到了現在。
紀策那是好一陣子都不捨得放下,可尋思著若不這樣,指不定後邊兒的東西他更不會給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畫兒掛了起來,接著又挑了幾樣東西。
他皇叔瞅著就心疼,這小子還真是不稀罕的他不挑,專揀那些名貴的了,也不知打哪兒聽說了這些稀罕玩意兒。留下實在捨不得給的,才讓他拿了兩件兒走。一件兒是前朝一位大師的絕筆畫兒,另一件兒則是有好幾百年曆史的四方硯,都是市面上拿錢都買不到的無價之寶。
等這侄兒挑樂呵了,皇上才想起這傢伙壓根兒不懂欣賞這些,怎的就想起跟他這兒收刮來了?
皇上越想越不對味兒,不覺問了聲:“你小子跟朕這兒要了這麼些東西,該不會是打算拿去送人吧?”
紀策可不想瞞他,反正最後他都得知道,於是解釋說:“皇侄這是替您孝敬恩師呢!”
皇上就知道這小子沒這麼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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