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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樣，完全坐不住，一會去看晏商枝，一會又去翻書，嘴裡無聲唸叨幾句，把個書翻得嘩嘩作響。

董夫子沒問幾句，就把晏商枝放回來了，手指在桌面上又篤篤輕叩兩聲，楊曄站起身來，硬著頭皮過去行禮。

董夫子打量他幾眼，道：&ldo;怎麼？這腿肚子轉不過來了？&rdo;

楊曄苦著臉告饒道：&ldo;夫子，方才走得太急，扭著筋了。&rdo;

董夫子道：&ldo;為師是洪水猛獸？&rdo;

楊曄立即答道：&ldo;師父威儀凜然，是學生膽小如鼠。&rdo;

董夫子：……

他摸了一把鬍鬚，道：&ldo;你若於做文章學問一事上，有這等敏捷的才思，恐怕早就中了狀元回來了。&rdo;

楊曄吶吶，垂頭不語。

楊曄磕磕碰碰地答完董夫子的問題，輪到謝翎時，已是快正午了，謝翎持著書走過去，恭敬行禮，董夫子點點頭，問道：&ldo;這幾日看的什麼書？&rdo;

謝翎答道：&ldo;大學章句和書經。&rdo;

董夫子唔了一聲，又問：&ldo;可看懂了？&rdo;

謝翎道：&ldo;學生愚鈍，只略通一二。&rdo;

董夫子道：&ldo;短短些許時日，通一二也行了。&rdo;

他說著，捻著鬍鬚問道：&ldo;何謂民之父母？&rdo;

謝翎從容作答：&ldo;此句出自詩經，樂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rdo;

董夫子頷首：&ldo;嗯，不錯，我給你講一講這個……&rdo;

他說著，開始替謝翎講解起來，就如之前替錢瑞講解一般，極其詳盡，只要謝翎有哪裡不解，董夫子必仔細作答，直到謝翎明白為止。

若說耐心，董夫子實在是一個極其有耐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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