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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渡那身衣衫上繡著的就是青華大帝的九頭青獅,雖然不仔細去看很難看出這花紋來,但是隻要瞥見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自己的目光。這九頭獅子是用金線勾勒出來的,即便只是寥寥數筆,也將那青獅的兇猛威嚴繡得栩栩如生,它的爪子似是在緊緊環抱著花渡的腰身,九頭吐焰時,那火苗剛剛好燎到花渡的脖頸,明明只是被繡在衣服上的花紋,卻好像隨時都會從那布料中跳出來猙獰嘶吼。
引商越看越覺得這獅子繡得實在是太真了一些,連忙別開了目光,好奇的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說,所有守在陽世的陰差的衣服上都會有這九頭獅子?”
這事是花渡說出來的沒錯,可是當她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卻遲疑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告訴她,其實這圖案不僅僅是用來威懾惡鬼的,也是懸在他們自己頭上的一把利刃。若是他們違抗陰間的規矩,或是做出了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就會被身上這個九頭獅子瞬間燒之殆盡,連灰都剩不下。
徘徊於陽世的這些陰差本身就是地府裡的亡魂,出身枉死城,各個都有抹不去的痴念和怨恨,雖然已經忘卻過往為陰間效命,可是說到底也是不值得信賴的。冥府驅使著他們,也視他們為螻蟻,多一個少一個都無妨。而他們本就註定無法超生了,與其在枉死城中絕望的度過漫無盡頭的日夜,還不如捨棄那份怨和恨,永生奔波於陰陽兩世,再無他念。
這些事情他都無法對眼前這個剛剛結識的少女說,而且也許永遠都不會說出口了,因為只要提到過往的經歷,就必然會牽扯出他最不想提及的那件事……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遲疑,引商也不難理解他這遲疑的含義,於是識相的沒有問下去,而是迅速的轉移了話題,“花渡就是你的名字?”
她想委婉的問他這到底是不是真名。
剛剛相識,自然會對對方的一切都很感興趣,只是因為有了前車之鑑,她問得可謂小心翼翼。
而花渡回答的就坦然多了,他搖搖頭,“不是。”
這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成為陰差之後擁有的名字或是代稱。他們這些陰差都有一個新的名字,只因有時候名字就是一個重要的契機,生前的真名可能勾起他們這些亡者對過往的回憶,繼而再次憶起那無法宣洩的怨恨。
那樣的話,怎麼得了。
聽他這麼一說,引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復又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來,“這名字真美。”
她不過是誇讚這個名字罷了,倒是惹得花渡不自然的垂下眸子,似是因為她這樣赤|裸裸的示好感到難為情。
引商一直覺得,若是兩個人想要搭伴過日子,一個人臉皮太薄的話,另一個人的臉皮一定要厚。所以對方剛剛才垂下頭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就厚著臉皮湊過去了,嚇得身邊這人本能的後退了好幾步。
花渡的身後就是船頭了,猝不及防之下,他整個身子都往下傾了傾。引商本想伸手去拽他一把,可這手才剛剛探出去,便見他的目光陡然變冷,然後悄聲無息的對她比了一個後退的手勢。
心知一定是有東西上鉤了,引商連忙躡手躡腳的往後退了幾步給他讓出個位置來。花渡還像剛剛那樣仰躺在床頭,半個身子幾乎都懸在了河面上,而這河上不知何時又起了霧氣,薄霧將他們這艘漁船緊緊包裹住,不多時,水底下突然探出了一隻纖長的手來,這隻手在水面上試探著晃了個圈,這才慢慢向上探去,直至快要接近花渡的衣領時,才倏地張開五指狠狠一抓,希望就這樣揪住他的衣服將其拖進水裡。可是它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未等那指尖觸碰到衣領,船頭的人比它更快的反手向水下探去,鉗著它的手腕便將其甩上了甲板,這個動作的巨大沖力迫使花渡從船頭躍起,鞋尖輕點水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