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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有這般無恥的女子?
他們幾人身處的這間酒樓,就是那女子經常出入的地方,聽他說完之後,引商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那女子是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
“身形不高,喜歡穿著一身青色衣衫,尖削的一張臉,唇邊還長著一顆極小的痣……名諱倒是從來沒聽六郎他們說起過,不過依著她的習慣,一定是取了個男人名字。”久安努力回想那人的相貌,然後便看到引商對著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們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穿著青衫的年輕人剛剛走上二樓,那副容貌也與久安形容的相差無幾。緊接著,幾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這坐在窗邊的那些書生們對著那女子喚了聲,“華九,你總算來了。”
從他們的交談中可以知曉,那女子姓華,單名一個軒字,排行第九。
他們說話時還帶著些許口音,華軒這二字聽起來就像是……話音未落,引商他們幾人就將目光落在了華鳶的身上。其實仔細看去,那名為華軒的女子不僅與華鳶名字相仿,在家中排行相同,就連相貌都隱約有那麼幾分相像。
已經有些發愣的久安忍不住問了一句,“難不成你和她有什麼……”
“我可沒這樣的親戚。”華鳶當然知道這個傻子想問什麼。只是他在聽了這女人的事蹟之後已經心生厭惡,剛剛扭頭一瞥看清對方那副嘴臉之後,更是覺得與那人扯上什麼關係是種恥辱。
“再說了。”他看向身邊的久安,一字一句的告訴對方,“我本姓姜,而非華,華鳶只是我的名字罷了。”
姜華鳶嗎?久安在心裡默唸了一遍,明明不算拗口,卻總覺得這不像是一個真名。他這毫無根據的錯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至多是自己納悶一下,倒也不會問出口。
道觀裡的其他兩人早就知道華鳶的本姓了,引商還順嘴接了一句,“出家之前,我俗家名字還姓宋呢。”
這下子輪到天靈驚訝了,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師……師父,我,我都不知……知……”
“那是你傻。”引商伸出一根手指頭在桌子上劃拉了幾下,寫出“宋引”這兩字,也不管天靈看沒看清楚,便站起身收拾東西,“現在你知道了。走,該幹正事去。”
“這,這就走了?”驚訝之下,久安差點變得和天靈一樣結巴。
“不然呢?”引商反問,見他還不理解便又耐心的解釋了幾句,“清楚你們家那個三娘是為了何事想不開就足夠了。我們只是道士,驅鬼超渡是本行,捉姦可不在行。”
一言就點破了久安心中所想。
其實最開始特意拉他們幾人來這間酒樓,久安正是抱著想讓他們幫忙整治華軒的心思,可惜引商一向只做自己分內的事情,多餘的糾葛從不理會。
就算是真的想管,這也是別人家的家事,她有心無力,更沒有權利去管。
這一次,就連一向懶得挪動一步的華鳶都贊同她的決定,老老實實的跟在她後面隨她一起往司家趕去。現在就快到夜禁之時,幾人加緊了速度才在日落之前站在了司宅前。
司家的老夫人聽說他們就是被請來做法的道士之後,雖然心存疑慮,但還是客客氣氣的將他們迎進了院子裡。久安則是有些失落的跟在幾人後面,然後負責將他們帶往三娘那邊。
因著此事特殊,引商等人又是出家之人,就連老夫人也顧不上什麼避諱,直接便叫白阮娘出來見人。可是偏偏白阮娘恪守著那些沒用的規矩,只說自己一介婦人不適合見外男。
現在這個世道民風開放,女子們連帷帽都不帶就騎著馬在大街上招搖而過,引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白阮娘這樣死板的女人。心裡雖是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會直言,只是對著老夫人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