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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間無疑是一種煎熬。可是說也奇怪,每當日落西山之後,結城就難以剋制走進這間房間的衝動。
令天他依然坐在漆黑的房間,床頭的鬧鐘仍然盡忠職守,完全不知道它的主人已經不在了。看著鬧鐘,結城知道一天又過去了。
葬禮是上個星期日舉行的,也就是說離葬禮結束已經過了七天,即將邁入第八天了。一想到這段時間總是呆坐在這裡的自己,結城不禁露出自嘲的微笑,一方面是驚訝於自己居然能在房間裡面窩那麼久,而方面則是嘲笑與世隔絕的自己竟然還保有時間感。
(八天了。)
也該振作了,總不能老是讓廣澤和武藤替自己擔心。
“就算在這裡坐一輩子,也等不到夏野回來。”
這句自言自語帶給結城想象不到的失落感,他終於明白自己在等什麼了。
“……原來如此。”
結城以雙手掩面。
原來自己是在等這個。為了那一絲微平其微的可能,結城堅持要將夏野土葬。這一切只是期待老天爺被他的誠心感動,讓夏野復活。
八天了,沒有改變,也沒有奇蹟。奇蹟根本不該發生,死後復活根本不存在,就算等上一輩子,夏野也不會回來。永遠不會回來。
結城哭了,咬著指甲的他開始考慮要不要離開這裡。這個山村沒替他帶來什麼,反而讓他失去了一切。
(可是夏野還在這裡。)
結城不忍心拋下夏野獨自離去。當初是他把兒子帶來,禁閉在這個小小的山村,想不到卻因此害死了兒子。如果夏野一直住在大都市,搞不好就不會死了。一想到這裡,結城就覺得自己應該留下來陪伴兒子。
兒子的死已經把結城牢牢的跟村子結合在一起了,解不開的桎梏將結城留在這個悔恨之地,至死方休。
結城終於如他所願融入了這個村子。成為外場的一份子;現在的他卻一點都不快樂,只感到無比的沉重。
5
拖著腳步的阿徹走在漆黑的山路。他所攻擊的老者在今天的襲擊當中全身痙攣,恐怕是活不成了。
(又殺了一個人。)
揹負的罪孽愈來愈深,終將無法自拔。
爬上西山的途中,阿徹遇到一名男子。剛從村子裡回來的那名男子叫做後藤田秀司,阿徹聽過不少有關他的傳聞。他是村子裡第一個復活的人,年邁的母親死於他的襲擊,自責的念頭讓他從此成為一個廢人。絕大多數的同伴都對秀司沒什麼好感。正雄更是對他不假辭色,毫不掩飾內心的厭惡;不過阿徹卻很能體會他內心的痛苦。秀司以自己的兇器刺傷自己,沉迷於短暫的快感,墮入頹廢的深淵。老實說阿徹真的很想起而效尤,要不是看到腳步虛浮的秀司自我麻痺之後反而失去了殺戳的罪惡感,阿徹早就這麼做了。秀司的自殘是為了透避弒母的罪惡感,所以他的良心早就不受殺戳的譴責,阿徹雖然也很想遺忘自己的罪行,卻不希望因此換來更深的罪孽。所以他只是羨慕秀司罷了。並不想成為第二個秀司。
步伐凌亂的男子消失在黑暗之中,阿徹默默地走著。來到西山的林道出口,阿徹停下來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前往北山探視夏野的墳墓,抑或是直接回到山入的住所。
夏野大概不會復活了。若真有復活的可能,早就被人從土裡挖出來帶回山入了,不可能等到這個時候。看來他真的與世長辭了。
可是阿徹的內心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他無法剋制自己的衝動,沿著伐木小徑走上北山,前往寺院的墓地。就在快要抵達佛寺的時候,阿徹發現有個人正擋在前面。
那個人是誰、又代表了什麼,阿徹和他的同伴都十分清楚。
“掃墓嗎?”
正志郎微笑。這個人不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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