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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團的酷哥，再次奔跑。

也不知跑了多長時間，快精疲力竭的媽媽牛，終於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經跑出了城，跑到了郊外的公路上，再往前跑一段路，轉一個彎，就能看到那座橋了。過了橋，沿著與大河並行的公路，就可以一直跑到家裡。

媽媽牛很興奮，渾身也十分神奇地，又一次充滿了力量。這時候，她更加興奮地看見，公路邊上，有一個冰面被砸出許多大窟窿的魚塘，清涼的水，在風中微微蕩著波紋。對此時的媽媽牛來說，這可真是一處幸福的泉源。

第五章　情深誼長（1）

媽媽牛衝向魚塘。由於長時間全速奔跑，再加上被圍追堵截的恐懼，媽媽牛已經筋疲力盡了，但此刻，由於特別興奮，在衝向魚塘時，她卻分明感受到自己步伐的輕盈。是的，此刻，她覺得自己差不多要飛起來，飛起來……

一瞬間，這種輕盈的、飛起來的美妙，又將媽媽牛的思緒，拉回到和鋼蛋、鐵蛋兄弟倆相處的時光，這時光，也是那麼輕盈，那麼要飛起來。

也是這樣的冬天，卻不是這樣冰冷的早晨，而是溫暖的中午。兄弟倆跑著、跳著、笑著，衝進牛屋，鋼蛋抱著媽媽牛的脖子，鐵蛋撫摸著小牛的頭，親親熱熱地問好。然後，他倆像變戲法一樣，又各自同時亮出一把炒熟的老玉米。

這是送給媽媽牛和小牛的禮物。禮物永遠是美好的，更何況，這樣的禮物，每天都會有！只要日子裡有了禮物，不管這一天有多麼普通，它都會變成節日。對媽媽牛和小牛來說，和兄弟倆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享受節日的快樂。

每當這時，媽媽牛總會慈愛地望著他們，發出一聲悠長渾厚的——

“哞！”

在媽媽牛的眼裡，他們就像小牛一樣，也是她親親愛愛的孩子。小牛呢，在吃完了老玉米之後，就和鐵蛋玩遊戲，他們頭抵著頭，大眼瞪小眼地拼力氣！

玩了一會兒，鋼蛋解開媽媽牛的韁繩，動作輕柔地牽著她走出牛屋，朝園子裡的老杏樹走去。鐵蛋和小牛跟在後面，互相追逐，嬉笑。媽媽牛被拴在老杏樹上，在這裡，她將一邊反芻，一邊享受冬日暖陽。

鐵蛋跑累了，也跑熱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小牛並沒有累，還在追逐鐵蛋，一旦追上了，就用腦袋頂他，頂得他只好連連求饒。

“我投降！我投降！”

常常是，鐵蛋一邊求饒，一邊又冷不丁地去抓小牛的尾巴，於是，他們又開始了新的追逐。直到……直到鐵蛋實在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門檻上喘粗氣，小牛才放過他，回到媽媽身邊來，在媽媽身上蹭啊蹭啊，撒著嬌。

這個時候，鋼蛋的額頭上，也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不過，這不是玩兒出來的汗珠，而是幹活累出來的。幹什麼活？噢，鏟牛糞！把媽媽牛牽出牛屋後，鋼蛋拿了鐵鍁，仔仔細細清理牛屋，先把地上的牛糞鏟乾淨，再往地上撒一層薄薄的黃土，鋪一層柔軟的秸稈。這會使牛屋更乾淨，也會使媽媽牛和小牛住得更舒適。冬天，秸稈會鋪得更厚一些，這使牛屋裡總有一股淡淡的草香。

本來，這是爺爺和爸爸乾的活，可鋼蛋在13歲那年，自告奮勇，非要接過爺爺和爸爸手中的鐵鍁，替他們清理牛屋，照顧媽媽牛。這樣，既可以減輕他們的一份勞動負擔，也可以使自己有更多和媽媽牛相處的機會。

後來，鐵蛋也加入進來，成了清理牛屋的“家庭勞動志願者”。只不過，鐵蛋更擅長的，不是清理牛屋，而是和小牛頭抵頭，或者互相追逐著玩兒。小小的園子，便成了他們的運動場，每一次，不玩到大喘粗氣，絕不喊停。

媽媽牛站在老杏樹下，幸福滿滿。

清理完了牛屋，兄弟倆又會領著小牛，到果園裡去。雖然不是每天都去，但是，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