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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迷戀他,沒端出他俊秀容貌來就騙不了女人心嗎?“我窩柴房就好。”夠委屈了吧!
“玉……玉兄弟,你瞧見我家有柴房嗎?”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叫我玉哥哥,玉兄弟多生疏,我打地鋪也成,只求一處安身之地。”多悲慘呀!連柴房都沒得窩。
她無奈的一唱,“你有銀兩為何不住客棧,爹不歡迎外人。”
“那他歡迎銀子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今皆同。
“你到底求什麼,我從來沒有弄懂人們複雜的心思。”大困難了,她始終學不會。
“叫我一聲玉哥哥,我教你屬於人的七情六慾。”她的眼神太清澈,彷彿不存於人世間。
心底起了一絲莫名,好像她隨時會從人間消失,回到無情無慾的太虛空間,守著遼闊無邊的寂寞凝望銀白墾河,不眠不休。
無法理解的情緒由見她第一眼起開始沉澱,像無形的心網裡困住一道纖纖人影,他放不下她在暗夜掙扎。
人,都有一處軟弱點,通常他不隨便釋放善意,僅有的幾位好朋友才有榮幸見到他這一面,可她空洞的心靈卻觸動他心底的柔軟,忍不住要多看她一眼。
避女人唯恐不及的他會主動親近姑娘家?!恐怕那一票出生沒帶良心的會笑得滿地打滾,連他自己都覺得訝異,怎會想讓她變得更像個人呢?
是慈悲心作祟或是他所不知的力量在驅動?
因此,暫時他哪兒也不去了,挖掘她潛在的神秘似乎更有趣,那雙缺乏溫暖的靈眸該閃著慧黠,而非清清冷冷像兩潭死湖。
張果兒微露似人溫暖的一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是人,豈會少了六情六慾。”她不承認自己是殘缺的,她有心。
只是尚未釋放出來。
“你真的瞭解如何當一個人嗎?”他為她的倔強心疼。
一咬下唇,她的笑含著苦澀,“我都如此過了十七年,你現在問這句話太遲了。”
呃!
遲了總比一生盲過的好。
排了五行八卦,推算紫微斗數,再一次的卦相不明讓一向好脾氣的浮玉塵不免發出低咒聲,心情煩躁地捏緊卜卦用的銅錢來回走動。
為什麼算不出她的命數?凡事皆由天定論,她該有屬於自己的命盤,可他就是沒法子算出陰時陰日出生的她命運走向,到底是四哩出了錯?
不甘心失敗的他再一次試著以陰陽術數來化開迷霧,但仍是無法除去那一層層遮蓋的薄霧。
是他功力不足嗎?還是學有未逮?
推開窗望著天邊一輪明月,又是一日的替換,他以一桌好酒好菜順利地留在張家,一百兩銀票換來一張不甚舒適的床,樹頭小弟改去和老爹擠一張床。
四周寂靜無聲,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清晰可聞,讓他的嘆息聲顯得沉重不已。
他想像不出她有著枯竭了十七年的心房是怎麼度日的,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了,笑瞼佯歡地裝作一切無事,以為旁人看不出她的落寞。
沒有正常人的情感生活像是未加鹽的料理,五味全失的食同嚼蠟,她怎受得了?
或許正如她所言,過了十七年早該習慣了,清淡如水也沒什麼不好。
可是他偏是不舒服,心口壓著重物似的喘不過氣來,鬱郁悶悶想大口吸氣,趕走不請自來的氣悶。
唉!他快要不瞭解留下來的動機是為了她還是為自己,那張勉強微笑的嬌容老是在他眼前打轉,令他難以專心地坐立不安,想要狂吼地叫她不要再笑了。
笑的背後是哭泣,而她怕是連哭也不會,反問一句哭是什麼?
咦,三更半夜她要到哪去?
身隨意行,當他回過神,人已在她左右,月光照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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