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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進了秦府,大家下了車,秦夫人先引蘭陵公主和江凌到院子梳洗了一番,這才到了正廳,那些官老爺攜夫人依著官職大小,上前一一給蘭陵公主見了禮。
趙夫人行過禮後,站在那裡看著立在蘭陵公主身後,身穿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粉霞錦綬藕絲緞長裙、牡丹薄水煙半袖、散花如意雲煙披帛,頭戴全套金絲八寶攢珠首飾,容貌秀麗,行止大氣,作婦人打扮的江凌,心裡五味雜呈。
記得當初兒子對她說要娶這個家境貧寒,地位卑微,在她眼裡相貌及不上兒子和女兒半分的女子時,她是如何的嗤之以鼻認為哪怕是進趙家當個妾氏,她都不配。而在江凌拒絕了趙崢明的心意後,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何等地憎恨這不識抬舉的下濺東西。秦家跟這女子的婚約,還被她在私下裡多番嘲笑,認為秦家就是鄉吧佬,便是做了大官,也擺脫不了卑賤的身份,只配娶一個貧寒白丁家的女子。
然而就這麼一個女子,一再一再地讓她受打擊。先是搖身一變,成了陸文遠夫婦的幹孫女,讓趙家受制於秦家,失去了與秦家搞衡的機會;現在又成了蘭陵公主的親生女兒,嫁給了秦家的兒子。剛才進門時,那一抬抬繫著紅綢的嫁妝,豐厚得將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花了——他們趙家原本就家底不薄,再加上趙崢明這些年善於經營,也是家產頗豐。但趙家的所有的家產加起來,恐怕也抵不過那蘭陵公主給陸江凌的陪嫁。
看看秦夫人臉上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再想想一直不肯娶妻、鬱鬱寡歡的兒子,趙夫人緊握的手生生將自己掐出了血印。
待得禮畢,蘭陵公主笑道:“國禮行完,便該敘家禮了。”向立在她身後的江凌招了招手,對秦從毅夫婦道,“因本宮前段時間病重,以為時日無多,想親眼看到凌兒拜堂成親,所以匆匆在兗州為他們舉辦了婚禮。唐突之處,還望親家莫怪。”
秦從毅上前一躬:“憶兒能娶公主之女為妻,愚夫婦得佳媳如此,三生之幸也;有公主為之主持婚禮,幸之又幸;能看到公主身體為此康復,幸中大幸。”
“親家不怪罪本宮便好。”蘭陵公主笑道,“不過憶兒回來之前,我也跟他說過,婚禮雖然在兗州舉行,但零陵這麼多親戚朋友,是一定要告之的。”
“是。”秦從毅又施了一禮,轉過身來,對眾人道,“犬子有幸娶得公主之女、陸大人之幹孫女為妻,明日設喜宴於府上,還請各位捧場。”
下面自是一片恭賀之聲。
“如今當著眾人的面,那便讓凌兒給親家敬一杯茶吧。”蘭陵公主笑道。本為這禮應該私下行,但她要給女兒掙面子,自然要高調處置。
聽得這話,馬上有機靈的下人端了茶來,秦從毅夫婦坐下,飲了江凌所敬的茶,又給了江凌極豐厚的見面禮。
這事落定,秦從毅才道:“下官已讓人在前面花園設宴,為公主接風,請公主入席吧。”
因今天的接待純屬官方會見,陸文遠不是現任官職,地位又超然,再加上陸宇軒的緣故,他跟陸夫人自然不用前來恭迎蘭陵公主,向她行禮。所以此時並不在廳堂處。
蘭陵公主扶著江凌的手,緩步到了花園,跟女眷們入了席;而男人們的席位則設在了另一處。蘭陵公主受了幾杯大家敬的酒,略吃了一點東西,便以車馬勞頓為由,帶著江凌自行離去。秦夫人將客人託給了趙夫人,自己親自將蘭陵公主送回了住處。
“姑娘,累了吧。”江凌送了蘭陵公主回房,再回到佈置得極為喜慶的凌雲院,張嬸就迎了出來。
“相公還沒回來?”江凌看著這陌生的、往後要長久住下去的院子,問道。她自然知道蘭陵公主因為身份尊崇,可以中途離席。秦憶作為主人,必得在前面陪客,不可能這麼早回來。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這可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