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麼麻煩你。我知道你很忙。”
“哪裹,你才辛苦呢!我不過舒舒服服坐在冷氣辦公室,你卻在工地裡流汗。”
“哦,沒有關係,我習慣了。”
嘉茹喝一口冰咖啡。她本來想今天來做些詳細測量和初步規書,好儘快開始她的設計工作。早些開始,早點結束。她沒有和敬桐約時間,只想做完她要做的事,徑行離開,因此她只草草用髮帶把頭髮束在腦後,穿了件藍格子舊襯衫,褪色牛仔褲和運動鞋,也沒化妝就來在她旁邊的蔣雲菲,雖然她自己說她五十多歲了,看上去像才四十出頭,真絲套裝底下的身材依舊保持得相當迷人,適當的妝扮突顯出她職業婦女的精幹。跟她站在一起,嘉茹自覺像個寒磣的鄉巴佬。
“如何?忙得差不多了吧?要不要到樓下辦公室吹吹冷氣,休息一下?何先生剛來過電話,他要下午才會來呢。”
她給嘉茹送咖啡上來之前就提議過好幾次,嘉茹怕碰見敬桐,婉謝了。她還沒有準備好這麼快再見他的面,經過昨天那一吻,她真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以前也曾經有客戶私下邀約她吃飯,但僅止於吃飯而已,不管他們事後如何企圖追求她、接近她,她始終把持著她的原則:絕不和他們存感情上的瓜葛。敬桐卻輕而易舉地攻破了她的防線。她的失去原則,也使她失去了立場。現在她需要花些時間來重新建立她堅守的原則。
她和蔣雲菲來到七樓辦公室,一出電梯,清涼怡人的冷空氣迎面撲來。不知怎地,當她望向敬桐關著的辦公室門,明明已知道他不在,而且這才是她願意下來的原因,她仍有份莫名的悵然和失落。
雲菲為她推來一張黑色皮椅。
“對不起,淩小姐。辦公室還沒有完全佈置好,到處亂七八糟的。”
其實她和敬桐在這層樓未裝修好的辦公室,除了部分油漆未粉刷完成,其他都還不錯。
象牙白的瓷磚地板配襯得桃心木辦公傢俱格外出色。她進去遇敬桐的辦公室,寬敞的方型大窗幾乎佔去半面牆,充足的陽光使得辦公室顯得朝氣蓬勃。櫸木地板光可鑑人,比起一般慣
鋪昂貴華麗地毯的辦公室,另有份溫馨的感覺。
“謝謝你。”嘉茹坐下來,望著坐進辦公桌後面的雲菲。“蔣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雲菲笑著。“這麼明顯嗎?奇怪,都是東方人,可是來自新加坡或馬來西亞的中國人,似乎還是和這裡的同胞有所不同。可是我就看不出別人如何辦到的。 ”
“是你的口音。新馬一帶的人說粵語,有種特別柔美的腔調。 ”
“呀,謝謝你。這是我聽過最美的稱讚。”
“你的咖啡也衝得很棒。”嘉茹啜一口,舉起杯子,由衷地說。
雲菲笑眯了眼。“難怪何先生這麼欣賞你。你不僅在設計上是個藝術家,也是語言的藝術家。”
“這是肺腑之言。我這個人對於應對交際很笨拙的。你這麼說,我真是愧不敢當。”為避免雲菲將話題繞在她身上,或再說些令她不自在的恭維,她問道。“”蔣小姐,你在『捷英』很久了嗎?“
“哦,幾乎是一輩子。對在『捷英』的員工來說,它就像個大家庭。你不認識我們總裁邵逸達先生吧?” 、
嘉茹的脊背穿過一股刺痛。“恐怕還無緣得見。”她淡淡應道。
“你會有機會見到他的,開幕的時候他要來主持剪綵。邵先生是個大好人, 『捷英』從上到下,沒有一半,起碼也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受過他的恩惠。”
“哦,怎麼說?”嘉茹問得漫不經心,一個大問號已畫過她全身。
在敬桐口中,她父親也是個大善人。如果他對外人這麼好,為什麼漠視他曾經珍愛的女兒達二十二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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