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在這驚恐之中，他們的第一個動作便是跨過門檻。然而二人馬上見到可憐的韋洛妮克站在門邊，向他們投來懇求的目光。

皮埃爾後悔了。當維奧萊特用手拉住小紅帽時，他甘冒危險，堅強地沖回去：

&ldo;夫人，&rdo;他對&ldo;祖母&rdo;說，挺直身板，說話粗聲，&ldo;夫人，你的所作所為不太好，你……&rdo;

&ldo;等著，再等一會兒，&rdo;憤怒的老婦人叫囂著，&ldo;你想教訓我，娃娃，見撒旦去吧！&rdo;

由於皮埃爾在她舉起的柺杖下沒有退縮，可惡的&ldo;祖母&rdo;耍出了更妙的花招：

&ldo;你們越留在這裡，毛頭娃兒們，&rdo;她滾動著赤紅的眼珠，叫囂說，&ldo;韋洛妮克會捱得越兇。你們如果不走，我就打得更狠。你，小寶貝，我會讓你滾的。&rdo;

她那無邊軟帽的系帶在風中飄動著，她向撒旦走去，這鬣狗豎起了脊樑。

怎麼辦？……抵抗是完全不可能的。這可怕的狗可能比&ldo;祖母&rdo;更邪惡！

孩子們面前只有一條沒有榮譽的路，而絕無其它選擇：撤退。

他們走了，帶著沉重的心情……兩人不敢交談，更不能對韋洛妮克講什麼。小姑娘坐在草地上，像一束枯萎的麗春花。

維奧萊特淡淡地問皮埃爾：

&ldo;你認識路嗎？&rdo;

&ldo;認識！你沒見我像小拇指一樣，用卵石在路上做了標記。&rdo;

&ldo;上帝！你真聰明！&rdo;維奧萊特堅信不疑地說。

半小時後，兩個孩子來到河邊。福萊特夫人正沿河邊嬉笑玩耍，她好像在等他們。漸漸地，她沖他們綻顏笑了，隨後抓住他們的手一句話沒說，將他們領到小船上。

於是，當她從河這邊送維奧萊特與皮埃爾過渡時，她讓孩子們詳細地講起了他們的歷險。她這次的表情敏銳、警惕、略顯痛苦……

&ldo;可憐的小孩子，&rdo;她對精疲力竭、悲慟不已的孩子們說，&ldo;……可憐的小孩子。這時你們學會了生活。你們在尋找仙女的時候，找到了好些女人；你們在尋找神仙的時候，也找到了好些男人……你們還要經歷一些嚴厲的考驗。但是值得自慰了，我的孩子皮埃爾，你在尋找財富，我認為你已經找到了。&rdo;

&ldo;見義勇為並不容易，找到黃金，讓維奧萊特成為公主也不容易。但是有另一種財富，即為他人服務時，出現在心中的財富。這種財富，當你們在森林中努力做善事時，已經找到了。&rdo;

隨後，福萊特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念頭，神色有點慌張，她再次哼起那首歌，一個苦字，在森林中好幾次迴響……

孩子們並不十分重視這個寓言。然而他們好像懂得了許多。他們再也不願像早上那樣笑了。

甚至在荊棘叢生的最深處，愛嘲笑人的啄木鳥，它們可能什麼都不懂，也在疙瘩累累的大橡樹後停止了笑聲。隨著夜晚的來臨，那淡淡的陰影漸漸地拉長，湮沒了樹梢。

七　騎驢比武

這座森林，維奧萊特給它取的綽號是可詛咒的森林。在森林中有數次不愉快的經歷後的第二天，皮埃爾又跑到城堡來……院子裡沒有人，前廳裡沒有人，他高聲叫喊起來：

&ldo;維奧萊特！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