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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吹了風,寒氣入侵。”宋箬溪給的是標準答案。
宋老太爺眯了下眼,“七丫頭,你可知道宋家為何會成為傳承數十代的名門望族?”
宋箬溪沉吟片刻,道:“兄弟睦,家之肥;子孫賢,族乃大。”
“宗族是樹,祖宗是根,子孫是枝葉,根深才能葉茂”宋老太爺暗示宋箬溪,她姓宋,不姓紀,日後出嫁了,宋家才是她的依靠。
“祖父教誨,孫女銘記於心。”宋箬溪受教地應道。
宋老太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與鄴公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五年前在淨蓮寺,他隨覺明大師來寺中參加法會。”
“他的為人如何?”
“覺明大師的徒弟,為人必定是好的。”宋箬溪眸光一閃,老太爺不會這般不顧臉面,親自開口跟她說親事吧?
宋老太爺端著茶杯並不飲,目光如炬地盯著宋箬溪。
宋箬溪神態如常,唇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淺笑,任憑宋老太爺用探照燈似的目光緊迫盯人。
良久,宋老太爺滿意地放下了茶杯,道:“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及笄,等你及笄那天,祖父會送份重禮給你。”
“孫女多謝祖父厚愛。”宋箬溪突然想到宋箬灩辦了及笄宴,為什麼比宋箬灩大了半個月的宋箬滿沒有辦及笄宴?
“二丫頭的事,你不用再管了,回房歇著去吧!”
“孫女告退。”宋箬溪屈了屈膝,退了出去。
宋箬溪回到院中,發現紀芸在房裡等她,就知道青荷把她去找老太爺的事告訴了紀芸,一點都沒有意外,笑道:“娘,你來了。”
“事情可辦成了?”
“辦成了。”
“為什麼要幫她?”
“她並沒有做過十惡不赦的事,老太太讓她守望門寡,太無情,太殘忍。”
“你不怕你二伯母生氣嗎?”
“二伯母不會生氣的,生氣的應該是老太太才對。”宋箬溪眸光微轉,“而且娘肯定已去過二伯母那裡了。”
紀芸笑了,“青荷進來。”
青荷走了進來,給兩人請安。
“跪下。”紀芸道。
青荷跪在地上。
宋箬溪一愣,這是怎麼了?
“青荷,以後七姑娘就是你的主子,你可聽明白了?”紀芸沉聲道。
“奴婢聽明白了。”青荷磕頭道。
宋箬溪看了看紀芸,又看了看青荷,她們明白了,可她沒明白,誰能給她解釋一下?
紀芸拿起放在身邊的小匣子,“薄荷、青荷以及你這院子裡的下人的賣身契都在這裡,娘交給你了,這院子,你要好好打理。”
“娘,我是不是做錯事,惹你生氣了?”宋箬溪不接匣子,怯怯地問道。
紀芸失笑,道:“傻孩子,你長大,懂事了,娘開心還來不及,我生那門子的氣。娘不能一直扶著你走,娘決定讓你先管自己的院子,等半年後,再把竹隱院交給你管。”
“娘,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娘不要我,不管我了呢。”宋箬溪輕舒了口氣,“青荷起來吧。”
“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紀芸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就算將來我不在了,在天上,也會看著你的。”
“娘,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宋箬溪靠進紀芸懷裡,“對了,娘,為什麼六姐姐辦了及笄宴,五姐姐還沒辦?”
“五丫頭比六丫頭小半個月。”
“啊?”宋箬溪訝然,這排行不照出生先後來排的嗎?
“大太太不肯讓庶出排在嫡出的前面。”紀芸鄙夷地冷笑,“一語成讖,她生下五丫頭後,就再也沒有生下一男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