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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屜桃花糕。送走紀芸等人,靜餘寫了封信和著宋箬溪抄寫的經文,遣人送往淨蓮寺。慧謹認得宋箬溪的字,看字型就知寫字人的心境,看到第五張時,眼底那抹憂色淡去,含笑頷首。
回到家中,宋濂和宋淮去了書房,宋箬溪隨紀芸到了正院,在暖閣坐下,摒退婢女,“娘,我想以後每九天去庵裡抄一天經文。”
紀芸驚愕,“為什麼?”
“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俗世浮華,擾亂心神。”宋箬溪看著紀芸,眸色幽深,“初四那天,我動了惡念,想借佛光慈悲,還一片清靈。”
紀芸皺了一下眉,“溪兒,那天的事,你沒有做錯。”
“娘,那天我是見招拆招,是沒有做錯,我怕的是以後,我會主動去害人。”宋箬溪雙眉緊鎖,她不想變成魚眼珠。
“傻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懷疑自己呢?”紀芸輕嘆,眸光糾結,宅門的齷齪事,女兒還沒經歷,就已擔心會手染血腥,這般的心軟,可怎麼好?
“我不是懷疑自己,只是提醒自己,不要有害人之心,以惡制惡,不是好法子。”宋箬溪正顏道。
紀芸看著她,良久,道:“娘可以答應你來庵中抄經文,但是你也要答應娘,絕不能有出家之念。”
“娘,你就放心吧,佛門是不會收我這種世俗之人的。”宋箬溪笑道。
“三太太,紀家老夫人打發人過來了。”榮蕎在門外稟報。
“讓她進來。”紀芸沉聲道。
紀家派來的人,請了安,送上兩封信。一封是紀老夫人寫的,一封是紀薔寫的。紀芸看了紀老夫人的信,眸光陰冷,順淑公主當真欺人太甚!看了紀薔的信,唇角上揚,還姐姐厲害,把信遞給宋箬溪,“你也看看吧!”
宋箬溪看紀老夫人的信,怒不可遏,這個該死的順淑公主,這個該死的蔣寅,看到紀薔的信,嘖舌,“姨母出手好狠。”
“狠?”紀芸冷笑,目光凌厲狠毒,趁這事敲打女兒,“女子的名節比命還重要,順淑公主她要得是你的命,毀得是你一生,你姨母不過是要了她兒子的子嗣,又沒要他的命,已經手下留情。溪兒,你要記住,對惡人,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
宋箬溪低頭嘆氣,她剛說以惡制惡不是好法子,姨母就以惡制惡,為她解決了一件麻煩事。
女兒不比兒子,兒子什麼重話都能說,女兒身子嬌貴,不能把她給嚇壞了,紀芸一番疾言厲色後,伸手將女兒摟入懷中,放柔聲音道:“溪兒,心善不是不好,可是要看物件,小事可以寬待,涉及到生死,萬不能寬待。”
“娘,我知道了。”宋箬溪淡淡的笑,剛才她忘記了,在這個社會里,女子的名節是至關重要的,才會覺得她沒吃虧,才會覺紀薔下手太狠。現在看來,她能堅持的,就是不去主動害人。她願與人結善緣,但她非聖母,做不到以德報怨。
紀芸輕輕拍了拍宋箬溪的背,眸底隱有唏噓,媳婦是娶進門,好壞,她都能管束,女兒是嫁出去,好壞,她有心要護,也不一定護得全,必須要給女兒挑門好親事,兩個侄兒?兩個外甥?易家兩小子?挑誰好?皺了皺眉,那幾個去查陸家小子情況的人,怎麼還不回來?真是耽誤事。
宋箬溪不知道紀芸在想什麼,靜靜地偎在她的懷裡。
次日清晨,宋綏早早出門,宋濂帶著宋淮去了紀家,紀芸帶著三個女兒去給宋老太太請安。
很讓宋箬溪詫異的是,宋箬潔居然不在宋老太太身邊,屋內小蔣氏帶著宋箬瀅陪宋老太太說笑,宋箬滿專心致致地在吃糕點,宋箬灩和文氏低眉斂目坐在椅子上看衣服上的花紋。宋箬涵和宋箬清一個在研究茶几上的瓷瓶,一個在默數插在大春瓶裡的桃花花瓣。
紀芸進來時,連宋箬滿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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