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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著心頭懼意,快速運集真氣,這才堪堪抵擋住了陳昭和的殺氣。
恰在此紛亂之時,小昭和背上那名老者再次“醒來”,趁眾人奮力抵抗殺氣之時,只單手一招,那不遠處的攤位上的一件不起眼的黑色球體便飄到了他的手上。
小昭和不敢再做耽擱,也顧不上馮淵的邀請,只待日後再做解釋,飛也似的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直奔極勁閣而去。
身後的學子不敢也難以追上陳昭和的腳步,只能望其項背、任其瀟灑離開,留下的只有深深的無奈與無力感。
小昭和健步如飛,不消一個時辰便揹著老者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走至極勁閣大門前時,竟望見了辰時未曾見到身影的六姐。
看其滿面嚴肅的悟道之情,小昭和不敢打攪,放緩腳步,躡手躡腳的走進宅院,將背上老者卸下放在了床上。
單手拖住老者一臂,憑藉體內微弱的靈力在老者身體裡走了一遭,見其並無大礙這才放心下來,走至門外盤腿而坐修煉了起來,靜待老者醒來。
他哪裡知道,自己一番細心的探查竟然再次翻起來老者內心的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再次細緻的盤算了起來。
修真者,走體修之路,多為天生所致,這類人大多肉身生來強悍,或體內經脈紊亂,不得以而走上了修煉身軀的道路。
而陳昭和體內的經脈寬大無比,看起來即便是做一名尋常佛修也未必比眼前的成就差上多少,甚至會有些許超越。
“佛門通古會今,知曉未來,如此大天賦者足以執掌棋局,又豈能無人發現他的潛力,想來是有意如此,我若是想要復興極勁宗,卻脫不了佛門的干係!”
老者兀自想到,不知此間水深,頗有些無助之感,任誰和一群知天命的人博弈也難以放寬心思。
“那日我與殺生和尚如此客套,看重的便是佛門高僧的老謀深算,想來與其牽牽扯扯、藕斷絲連並不會帶來多少壞處!也罷,若是叫我做了這鋤頭之鳥,只要能夠復興極勁宗,我也心甘情願!”
想到了這裡,老者心裡不再有許多牽絆,也不理睬房門外盤坐的陳昭和,竟在這床榻之上呼呼大睡起來。
······
“昭和!”
良久之後,一聲呼喚叫醒了正在靜坐沉思的陳昭和,小昭和抬頭一望,發現說話之人竟是同住在極勁閣的六姐!
不僅是稱呼的轉變,便是聲音也溫柔了許多,如此轉變使得陳昭和久久難以回神,微微張嘴,啊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最後還是出於禮貌回應了一句。
“六、六姐找我何事?”
“你我同住一閣,除了父親之外便是你離我最近,日後叫我秀兒便可!”馮婷秀盡顯嬌羞之態,更加使得陳昭和舌撟不下、不知所措。
“你······真的是六姐?”
陳昭和不敢相信的問道。
“廢話!叫你叫,你便叫,哪裡來那麼多廢話!”馮婷秀終於展露出了本色,見狀,陳昭和這才放下心來,無奈的答道:
“秀、秀兒姐姐!不知你尋我何事?”
“這還差不多!”
馮婷秀一副頗為滿意的表情,緊接著又滿面嚴肅的說道:“昭和,我住在這極勁閣也有數年之久,早已發現那大門處牌匾上的字跡頗為不凡,只是資質與你相去甚遠,實力又比不上父親,故而遲遲未曾有所發現。”
六姐稍作停頓,彷彿有些遲疑,繼而再次開口說道:“那日我見你觀看三字多時,身上的氣息也有了迥然的不同,不知你是否能將其中奧秘告知一二······”
素來心直口快、反對婆婆媽媽的馮婷秀竟也顯出了猶豫的姿態,畢竟她與陳昭和非親非故,張嘴便是求教絕學,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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