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入骨(第6/8 頁)
晟眸底攏了一層沉鬱的戾氣,臉色難看至極。
“操。”
梁靖川挫著火解了安全帶,同樣沒反應過來,低罵了句,“什麼毛病?她要跑就自己跑,為什麼又把我女朋友帶上?”
他本來不太想摻和才沒下車,一不留神,許昭意又被帶走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閃過一道亮光。
梁靖川微眯了下眼,冷冷地朝光源掃了過去,渾身的氣場驟寒。
周遭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車窗降下來,露出傅少則的側臉和副駕駛座沈良州的身影來。
“呦,好巧,”傅少則夾煙的手垂落下來,毫不心虛地打了聲招呼,“原來二位都在啊。”
巧?
恐怕都是上趕著來看戲的。
“你倆有病?”齊晟面無表情地看過去,陰刻得很,“想死?”
“人還沒走遠,”沈良州垂著眼整理了下袖釦,淡淡道,“有火別衝我來,別禍及無辜。”
“沒錯,”傅少則嗤笑了聲,不怕死地揭他的短,“那妞兒皺一下眉頭您都心疼得要命,栽人手裡了,別拿兄弟開刀啊。而且您清醒點,這不都是你教的嗎?”
沈姒當年跟著齊晟時,年紀還小,幾乎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他愛她冶豔清嫵的面容,但素來不喜她素淨溫婉的脾性。
當年圈子裡都說,比起豢養金絲雀,他更像是在打磨一塊天蘊地藏的玉。他花了大量時間雕琢她,攀巖、賽車、近身搏殺全是他所教,茶藝、舞蹈、唱曲、繪畫,她當初的大多喜好,不過是為了愉悅他。
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至於今日的嬌縱難馴,還真是拜他所賜。
齊晟抬手,擦了下頸間的血痕,忽然掃了眼梁靖川。他的眸子暗得發沉,“她以前不打人。”
這話裡的意思昭然若揭。
他就差把“一定是被你女朋友許昭意帶壞的”給寫臉上了。
“你不用看我。”梁靖川面色沉鬱,稀薄的光線掠過他的眉眼,凜冽又冷然,“許昭意又乖又軟聽話溫柔,不替沈姒背這鍋。我他媽都沒嫌沈姒把我女朋友拐了,你還想反咬一口?”
他冷笑了聲,“而且今天是七夕,沈姒有沒有點眼力勁兒?”
“她對我都沒好臉色,為什麼要看你臉色?”齊晟不耐地扯了下領結,一樣非常不爽。
傅少則看熱鬧不嫌事大,手肘撞了下正在發訊息的沈良州,“四哥,你怎麼看?”
沈良州眼皮都懶得掀一下,淡淡道,“瞎了兩個。”
“你不瞎?”梁靖川肆無忌憚地嗤笑他,嗓音冷冽,“顧嬈比沈姒好不到哪兒去。”
“梁靖川,”齊晟的聲音涼薄了幾分,陰惻惻的,“你罵人的時候,拿你自己女朋友做比較。”
沈良州不善地掀了掀眼皮。
“行了,你也別刺激他倆了,”傅少則幸災樂禍,擋了擋沈良州的視線,“一個撂了幾個億的專案從澳洲飛回來,差點被前女友甩巴掌又劃了臉,還搭上一輛車;
一個把紐約的專案壓短了一半時間提前完成,就想回來談個戀愛,結果自己女朋友被別人前女友拐走,約會全他媽攪和黃了。聽聽都覺得慘。”
梁靖川勾唇,平靜瞭然地捅了他一刀,“比不上你跳過了戀愛,直接娶了個左右逢源的大小姐。”
“你大爺。”傅少則嘶了一聲,被“左右逢源”兩個字戳得心梗,面色很不爽,“你們一個個吃了槍子了,脾氣都這麼衝?”
“你們聊,我還有約會,”沈良州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擺了下手,懶懶散散地將手抄進口袋裡,“恕不奉陪。”
“欸,別走啊,換個場子聚聚唄?維繫一下塑膠兄弟情。”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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