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入骨(第4/8 頁)
“梁靖川你畜牲!你這是家暴,你欺負人。”許昭意嗚嗚地掙扎了下,低頭劇烈地咳了幾聲,像是被嗆到了,看上去很痛苦。
“怎麼了?”梁靖川手上的力道一鬆,拍了拍她的後背。他低下來的嗓音裡,關切和緊張的情緒分明,“是不是嗆到了?”
許昭意含糊地說了句什麼,趁他分神,奪過他手中的花灑,翻身而上,“你完了梁靖川,我讓你欺負我,我今天就教你做人!”
對準他的花灑毫無反應。
“水呢?”許昭意略微詫異,翻轉了下花灑檢視。
她的餘光掃到他正捏著軟管,然而來不及調轉回去,花灑噴出來的溫水瞬間澆了她一身。
“你大爺的梁靖川!”許昭意坐在他身上,擦了下額間的水珠,沒好氣地砸了幾下他的肩膀,“你是畜牲嗎,行為這麼狗?”
刺啦一聲,懸頂垂下來的薄紗被她扯掉,浸沒在氤氳的水汽中。
…………
天知道為什麼他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沒有乾柴烈火,反而——
打了一小時水仗。
真不知道是她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這兩日許昭意太忙碌,一場折騰完,倦意很快席捲上來。好不容易睡了會兒,她又被梁靖川叫醒,吹乾頭髮,灌了一碗薑湯。
“我要是不幸感冒了,有你一半功勞。”許昭意小聲嘀咕了句。她渾身睏乏,被吵醒後都懶得發脾氣,軟軟地倒回枕頭上。
梁靖川撥了下她的小腦袋,“快到七夕了,寶寶。”
空調的冷氣吹得很足,室內的溫度偏冷。許昭意實在是沒氣力,裹著薄毯縮了縮,悶悶地嗯了聲,順著他的話說了一句“知道了”。
梁靖川無聲地彎了下唇角,將空了的瓷碗放在床頭。
大約是怕自己顯得太敷衍,他才稍微一動,許昭意又自動伸手,軟軟地抱了抱他。她的小腦袋往他懷裡鑽,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梁靖川,”許昭意低下來的聲音清甜,軟聲細氣的,“等到明天,明天我帶你出去玩兒吧?”
“你帶我?”梁靖川揉了揉她的長髮,垂眼好笑地看著她。
他修長的手指正勾著她的髮絲把玩,一圈一圈,不厭其煩地纏繞又放下,看著柔軟的青絲散落在她的肩頸間,聽到這裡心底微動。
“嗯。”許昭意閉著眼睛,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嘀咕道,“我帶你去吃十全街的魚味春捲,大鴻運的蟹殼黃,鳳凰街的小餛飩,黃天源的玫瑰豆沙鬆糕,採芝齋的粽子糖,稻香村的冰雪酥和綠豆糕……”
還真是稀奇了。
許昭意記這些東西時,總是格外地賣力和牢靠。
就同現在,困得快睡著了,都念念不忘,明明她整個人都不清醒了,還能口齒清晰地報上一連串的菜名,像是對美食有種執念似的。
梁靖川半垂著視線,不知怎麼的,沉沉地笑出了聲,“昭昭。”
“嗯?”許昭意沒什麼意識地應了聲,聲音細弱蚊蠅。
梁靖川垂了垂眼,冰涼的手指揪了下她的臉頰,嗓音裡的笑意未散,“你怎麼這麼可愛?”
許昭意不安分地動了動,躲開他的碰觸,往下縮了縮。
梁靖川無聲一哂,低聲問了一句,“還有嗎?”
“還有?”許昭意枕在他懷裡蹭了蹭,意識昏昧地咬著字。她軟下來的聲音帶著點撒嬌意味,“還有,睡覺,睡覺了我們。”
梁靖川心底微動,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也沒繼續折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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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完新翼的事務,許知文在醫院甦醒了,董事會徹底清靜了。他沒急著見自己兒子,反而把許昭意叫到跟前來,單獨說了會兒話。倒沒外界猜測得那麼複雜,就是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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