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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媽媽譏笑,「奴婢何德何能,竟然能驚魂老夫人和侯爺。」
康氏面色很難看,她真是想不到兒媳婦的身邊不止李姨娘一個害人精,勞媽媽才是那人真正的幕後黑手。
趙姨娘則是裴元惜叫來的,是讓她來和勞媽媽對質的。
「我還有一事要問個明白。」裴元惜對她道,「姨娘可記得我曾同你說過,我說過以我母親的為人,是絕不會生出害人之心。」
「我幾時害過趙姨娘?」沈氏很快明白過來,對勞媽媽怒目而視,「是……是你。你竟然敢借著我的名義為難過趙姨娘……」
勞媽媽不置可否。
趙姨娘低聲訴說,「妾在生大公子之前曾有過身孕,那時候妾什麼都不設防,也不知自己懷了身孕。勞媽媽給妾送來補湯,說是夫人賞給奴婢的,奴婢喝完後當夜見紅。懷大公子的時候,軒庭院送來的補湯我一口都不敢喝。大公子出生幾個月時差點出事,因著乳母吃壞東西,那東西正是軒庭院送來的。」
沈氏從不知道這些事情,她一向以為自己是個和善的主母。從不讓妾室立規矩,再是不喜歡妾室們生孩子,也不願使那些陰損的手段。
卻不知,一切都是她以為,那樣的事情自然有人打著她的名號去做。
「我沒有做過。」她無顏面對趙姨娘,「這些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趙姨娘已經完全相信這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夫人是個善心人,以前是妾誤會夫人。幸好二姑娘提點妾,妾才恍然大悟。」
康氏是知道的,但她覺得那些都是妻妾之間的爭鬥。她雖不喜這樣的手段,卻也不允許有人殘害侯府的子嗣。所以她在趙姨娘生裴濟時親自坐鎮,在懷裴元若時默許趙姨娘和自己一起吃。
宣平侯卻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內宅平靜。沒想到揭開層層的迷霧,竟然是惡奴作祟。當下怒道:「這樣的奴才,還有什麼好問的,亂棍打死!」
確實沒有什麼好問的,勞媽媽都認了。
勞媽媽表情突然瘋狂無比,「你們這些所謂的世家大戶,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虛偽。滿口的禮義廉恥,實則一個比一個荒唐。我的生母向姨娘,原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無奈之下與人為妾,卻被林氏那個老虔婆所不容,落得個被發賣的下場。我一出生就被侯府下人收養,明明同樣是侯府的骨肉,我只能當一個侍候人的奴才,天道何其不公!」
她所說的向姨娘,確實是昌其侯府老侯爺生前的一個妾室。那個妾室不知犯了何事,被林氏提腳賣了。而她口中收養她的向氏夫婦是昌其侯府莊子上的下人,早好幾年前都過世了。
康氏皺眉,實在是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已故的昌其侯府老侯爺留下的債。這都是什麼事,最後禍害的竟然是他們宣平侯府。
當年她給兒子聘取昌其侯府的姑娘,就是看中昌其侯府的門風還算清正,沈氏不是那等心機手段深沉之人。
勞媽媽悲憤過後,竟然是滿臉的得意,「自從我得知自己的身份後,我就一直在等這一天。你們知道了也好,省得我報復成功不能同別人分享,實在是憋得難受。」
「你告訴李姨娘她是侯府的姑娘,所以她才會恨我母親,在你的幫助下調換我和元君。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你是侯府姑娘的事。不知你有沒有想過,很大可能是那個人想針對侯府,想借你的手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他用的極可能是相同的手段騙你。」裴元惜說道。「你根本不是侯府的姑娘,甚至不是被你父母抱養的孩子。」
勞媽媽瘋狂的臉色大變,「不可能!我的生母是向姨娘,一切都有跡可循,你少在這裡顛倒黑白。」
「是嗎?真的有跡可尋嗎?請問向姨娘當初被賣到何處,又在什麼地方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