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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個主意,然後假意向春柳示好,讓春柳放鬆了警惕,再把她羅扇做的點心放了毒給春柳吃,既除了春柳又可把這罪名撇到羅扇身上,她則獨善己身,反正在她眼裡下人的命根本不值什麼,搭一個下人除去一個情敵,這買賣合算極了——主意雖然不高明,是個腦子清醒的人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卻是最有效的——因為沒有人會為了一個下人去追究主子的責任,多半就睜一眼閉一眼,把這下人的罪名坐實了,然後把這兒事草草糊弄過去就結了。
對於尊卑分明的古人來說這種事也許接受起來比較容易,可羅扇不想做這個冤大頭啊!於是一對大眼睛睜得更大了,不看錶少奶奶,只看著白二少爺:白老二,你要想清楚,著火那天要不是老孃把院子後門的木頭抽了,你現在早化成灰兒了,不要恩將仇報喲,敢讓老孃冤死老孃就化成豔鬼每晚壓你床喲,還會叫上壯漢鬼和變態大叔鬼一起來騷擾你的喲!
白二少爺看著羅扇那對大大的眼睛,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有點不能正視……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下人敢這麼直直地看著他過,而且,而且這目光裡似乎還帶著滿滿的威脅和怨念,一點兒身為下人的覺悟都沒有——事實上,從他第一次見著這個小丫頭時起,他就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看到過一丁點兒的自卑自憐和奉承諂媚。
有點兒意思。白二少爺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淡淡然地問向羅扇:“表少奶奶的話你聽到了?可有什麼話說?”
“回爺的話,”羅扇吐字清晰不急不躁地回答,“小婢與表少奶奶統共只見過一面,沒有任何理由要害表少奶奶,請爺明鑑。”
表少奶奶一聽這話先想了一想,而後才尖聲道:“誰說沒有理由?!你必是瞧上了你們表少爺,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呢,自然會仇視於我!”
“回表少奶奶的話,”羅扇偏頭看向表少奶奶,“昨兒個點心只有小婢一個人經手做,在餅裡放毒的話豈不是一查就查到了小婢的頭上?這不等於是不打自招麼?小婢若真對錶少爺抱有什麼想法,又為何暴露自己是兇手、把自己置於死地呢?”
表少奶奶沒想到羅扇小小年紀居然能言善辯,沒有準備的她一時語塞,半晌才又想出了說辭,怒道:“自然是你知道自己配不上表少爺,因怨生恨,因恨生了必死之心,因此豁出去自己不想活著了也要把我害死,這又有什麼準兒?!”
喲喲,倒挺會說的,看來也不是全無腦子,羅扇也想了一想,道:“敢問表少奶奶,可查出了那餅裡下的是什麼毒了麼?”
表少奶奶冷聲道:“當然查出來了!大夫,你告訴她!”
旁邊的郎中連忙道:“透過問詢死者身邊伺候的人,由死者毒發後的表現來看,推測是砒霜中毒,方才將剩下的一塊餅拿給狗吃,狗在吃後沒多久亦毒發而死,所以毒肯定是下在餅中的無疑了。”
羅扇眨了眨眼睛:“砒霜是劇毒,小婢可沒本事弄到,前幾天院子失火,小婢所有的行李衣物都被一把火燒光了,這一點二少爺也是親眼見著的,所以就算小婢一直身懷劇毒,也都在那一場火中燒了個精光,沒可能昨晚還拿出來害人,敢問表少奶奶可有證據證明毒是小婢弄來的?”
表少奶奶冷聲一笑:“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奴才!那砒霜雖是劇毒卻並非罕見,家家都用它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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