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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一僕一躺一捶,慢慢地漸入佳境,白二少爺呼吸均勻似是已經睡過去了,羅扇偏著頭望向車窗外,既是出來遊玩當然要好好兒地賞賞景才對啊,這位爺怕是早就玩得不帶玩、賞得不帶賞了,一上路就開始睡,一下車就開始吃,這是想直接獲得豬星球的永久居住權還是怎麼地?
飛虹澗,因一道縱瀉天地的巨大瀑布而得名,中午的時候一行人抵達了瀑布半腰處一塊半個籃球場大的岩石上,正是賞景的最好地點,只不過在這兒看景的話有個最大的缺陷,就是瀑布流水聲太大,彼此根本聽不到對方的說話聲,要想交流只能湊到耳朵邊扯著嗓子喊,所以眾人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說話,免得喊破了嗓子。
什麼叫“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羅扇這一回算是真真兒地見識到了,但見那狂瀑由頂峰傾瀉下來,浣起一片白瀰瀰的水霧和雷霆萬鈞的咆哮聲,猶如萬匹白馬奔騰著從天上下來,颯颯的鬃毛隨風翻飛,一路衝下山澗去,滔滔著馳向幽深的山谷。這樣通天達地的奇景將所有人都震撼住了,靜靜地立在那裡觀賞,沒有人注意到身後密密的山藤間正有幾道刺目的寒芒一閃而逝。
作者有話要說:
71、喋血驚變 。。。
表少爺看得正入神;就覺得身旁的方少爺向著自己身上貼過來,似是想要湊到耳邊說些什麼;不由心中厭惡,偏身將之避過;向著白二少爺那邊挪了幾步,正好離羅扇近了些,見那對大眼睛的長長睫毛上沾著飛瀑濺過來的小小水珠兒分外晶瑩可愛,不由心中作癢;唇角一勾;受了方少爺的啟發,便想假借附耳說話的機會偷偷聞一聞人家領窩兒裡的香味兒,運氣好了說不定還能一親香澤。
才剛偏過身要把臉湊上去;餘光裡卻瞥見一道寒芒兜頭襲來;條件反射地一把就將羅扇推了開去,緊接著肩上就是一陣劇痛,臉頰上頓時溼溼熱熱地被濺了大片的什麼上去。
被推得跌坐在地上的羅扇驚駭地看著表少爺瞬間成了半個血人,腦中霎時一片空白,她完全反應不過來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瞳孔裡只有表少爺濺滿鮮血的一張臉衝著她嘶吼:快逃!扇兒——快逃!
岩石上突然一片大亂,十幾個蒙著臉身穿粗布衫的人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手裡握著冰冷的鋼刀,只管亂揮亂砍,青谷被一柄刀貫穿了小腹,青峰丟了根胳膊,隨行的家丁斷手的斷手掉足的掉足,天堂轉瞬成了地獄,而這一切開始得根本沒有任何原由和預兆。
羅扇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衝向表少爺,逃什麼逃,傻子,我哪裡逃得過歹徒兇猛,左右都是一死,不如你我兩個死在一處,活著的時候無法承你這情分,那就用共死來讓自己恣意回應你一回吧!
羅扇才向前奔出兩步去,突然後背上被誰重重地一撞,身子一歪就摔飛了出去,落下時正是那岩石的邊緣,再多向外半尺就得直接掉下滾滾狂瀑,還沒等她再一次爬起身,方才將她撞飛的人也緊跟其後跌滾過來,這人塊頭比羅扇大,慣性就大,一直到了羅扇面前仍沒能停住,砰然間與她再次相撞,羅扇身子向後一仰,最後收在眼底的是一臉鮮血的表少爺目眥欲裂地嘶吼著她名字的影像,身下一空,整個人就落入了無盡的冰冷黑暗。
彷彿過了好幾世那麼久,羅扇費力地睜開眼睛,頭頂上是藍天白雲黃葉颯颯,耳朵邊是鳥語風吟河水淙淙,太陽暖暖地照在身上,野花香香地縈繞鼻中,周遭景色緩緩移動,恰似正乘了時光之舟穿梭於流年光影,靜謐空靈,無慾無嗔。
……好吧……又特麼的穿了。羅扇閉上眼,一回生二回熟,這回可千萬別再穿奴才身上了,哪怕穿成村姑也好啊,簡簡單單地生活,不會莫名其妙地遭人砍殺什麼的。
躺了一下覺得不對:舟?什麼舟?身上好溼,還有什麼東西壓在腿上了好像……羅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