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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九爺說得對呢。這其中當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否則,年府的男主人為什麼不讓她去服侍這新來的對外宣稱年家遠親的年如玉?還要像防賊似的派了侍衛環顧在她所住的院落周圍呢?關於這些,不覺得重要的她沒有向胤禟提及,也就讓一向以狡詐兇殘的九阿哥單純地把年如玉作為了一個一般的貴族婦女對待。
“總之,現在年府的那個女人是不配擁有你家小姐所擁有的那一切的。”聽完春香關於年羹堯對年如玉細心照料以至於近來每餐必定和她同食的描述,胤禟繼續竭力對年如玉做出詆譭攻擊。他的潛臺詞是年如玉奪走了屬於年小蝶的東西,不僅僅是用品的講究,飲食起居的照料,還有哥哥的關愛。
想到年羹堯連吃飯也要和那個女人一起,他不禁皺起了臉。再怎麼思念亡妹,也不該如此發神經。把用在對待情人的態度弄到這上面。想到自己和小玉(八福晉小名)一起吃飯的親熱勁,對年羹堯混亂的態度更是不抱好感。怎麼弄成這樣?既然他自己解決不好,就讓我替巡撫大人做出決斷吧。
在他成功煽起春香對年如玉的憤恨的時刻,他揭曉了他處置事情的方法。效果也很快收到。
當天夜裡,年家京城新宅失火。火勢的中心正是那處深為年府男主人迷戀的小院落。天氣乾燥的季節本就存在火患,再加上小院落附近又是茂密的樹林,因此,這場火勢就不是普通的撲救可以控制的。年府每個角落都像被點燃了。
年羹堯往小院落那邊奔。在睡夢中聽到外邊“走水”的喊叫時,往這邊方向奔赴成了他本能的反應。光著胸膛的他飛簷走壁,沒幾下就來到了院落前,但,腳步卻在門口停下。
全是火焰!漫步的紅蛇把眼前所有建築統統包裹住。從屋頂到樓梯,從走廊到樓閣,滾燙的烈焰呼嘯不斷,藉著風勢更加肆無忌憚地佔有一切。木頭乾裂的茲茲聲交錯不斷,不停盤旋在年羹堯耳邊。
沒有時間再猶豫了。瞅瞅四周,抓過附近幾個僕人手中提的裝滿水的鐵筒,搶奪過來,脫□上的衣服,泡在水中,沾溼,披在肩上,眯起眼,咬著牙,正要往那扇燒得已面目全非的門裡跑,卻被一個人攔下了。是信任的管家,老管家年福的兒子,年碌。三十出頭的他緊緊抓住少主子不放,
“少爺,您不能去。火太大了。”
“滾開。”年羹堯又急又怒,他真的不能再等了。
“少爺,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九泉下的老爺夫人,怎麼向我死去的老爹交待?”此時,距離年福死亡已經一年多,但年碌仍然一身孝衣,憨厚的臉上時常掛著憂傷。此時,這份憂傷更深了。他甚至死死抱住了年羹堯的腿。然而,匍匐在男人腳邊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了一種奇特的表情。黑夜中,這份表情被火光點亮。但誰都沒去注意。順著他那雙賊溜溜的不停轉動的眼珠,視線最後定格在院落附近的一座假山背後。那兒,一個渾身顫抖的女人正在輕聲哭泣。她是春香。
“滾。”年羹堯厭煩地吐出這個字,揮起手臂,試圖把年碌掙脫開,卻沒想到他依然似個橡皮膏藥般粘著自己,嘴裡翻來覆去還是那些不許他涉足危險的話。
再也沒有耐性的男人凝神運氣,手掌用力,對著新管家的胸口發狠地按了過去,這才擺脫了他的糾纏。披著溼漉漉滴水的衣衫如箭一般,衝進火海。熊熊大火被惹毛,發了怒,兇惡地展開了它的報復。散發出足以烤乾任何活著生物的溫度的火焰燃燒到最高點,如同滾滾開水般開始沸騰,濃濃的黑煙瀰漫在四周,燻得人只想咳嗽。
原本年府人丁就不多,賣掉老宅子的時候辭退掉大半,雖然後來此處宅院落第後又補充了些人數,但仍然男丁不多。碰上今夜這危急的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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