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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森的聲音響起。“玩偶!棋子!登雲梯!年小蝶,這就是答案。你誘人的外表迷惑了他,叫他還沒來得及向他的主子進獻你這道可口的點心就先自己情不自禁。漂亮的布娃娃成了長大了的男孩迷戀的玩具;
你孤苦無依的身世就是他掌控你最好的依據。還有什麼比一個孤女更叫人放心的呢?拈起這枚棋,輕輕放在紫禁城偌大的棋盤上,幾乎不費什麼勁,天生的磁力就發揮作用。吸引了權貴堆裡可利用的那群人的眼睛。
於是,造勢的準備緩緩進行。陰暗的烏雲悄然滋生。就在你以為一切都只不過是巧合或偶然,更或者是自己的不幸的時候,他,這個陰謀的策劃者已狠狠地踩踏上你孱弱的後脊!你的眼淚,你的傷痛,你的無助,你的鮮血,你的傷口紛紛化作他攀登向那雲霧繚繞雲霄寶殿踩腳用的階梯!踩著你的骨頭,他步步高昇!春風得意!終於,厚著臉皮,爬上了現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的安樂椅!
接著,他的目的達到。所有利用過的東西自動作廢,被當做獵完兔的走狗,被看做射完鳥的弓箭來處理。梯子沒用了。誰還會在意?誰還會對它面帶歡喜?上了凌霄寶殿的野心家不再需要多餘的東西。而年小蝶,你該明白,說了半天,這多餘的指代物描述的就是你!”
理智喘不過氣。年小蝶腦門被熱烘烘亂糟糟的東西包圍。
這時,響起的常喜尖細的嗓門讓她昏熱的腦袋倍覺清涼。小太監湊到車邊,隔著簾子問她要不要喝水。她沒出聲。公鴨般的聲音繼續。
“哎喲,年妃娘娘,奴才剛從萬歲爺前邊的馬車過來,皇上特別交代了,要奴才好好服侍娘娘您,您瞧,這頭頂的太陽這麼毒,周遭的空氣這麼燙,就是一塊冰也被曬得沒影了。打從皇上的行轅早上從和田駐地出發,您還沒說過一句話,沒喝過一口水。娘娘,您……您可要好好保重……身體畢竟是自己的……凡事還須想開點……與親人的別離,是叫人傷感,叫人哀愁,叫人斷腸……
可是,您現在的身份尊貴無比,您是萬歲爺身邊的人哪!只要您能討得皇上的喜歡,憑藉您兄長今日的顯赫地位,兄妹相見,那哪能還是問題?年妃娘娘,您就別鑽牛角尖了,您一生氣,一不高興,皇上那兒就跟著擔心,這不,奴才就來替萬歲爺傳達心意來啦,您寬寬心,快來喝口水吧,奴才給您從車窗的紗簾裡遞進來?您瞅著,這琉璃雕花水壺,可是萬歲爺專用的,奴才伺候皇上也不少日子了,還從沒見過皇上如此看重過人的!年妃娘娘,這水壺,您接著……”
說著,一個寶藍色的鏤空琉璃水壺從紗簾裡鑽出。年小蝶愣愣地接過,捏在手裡,呆呆地打量著。一聲不響地拔下瓶塞,把水都倒在膝蓋上。塞好瓶塞,經由紗簾,把水壺又遞還了出去。
“得嘞!”公鴨嗓開心的叫道,跑到主子那兒復完命。懷裡多了兩錠雪花銀。
不想見的人終究還是要見。夜很深,可坐在椅子對面的男人仍紋絲不動,沒有絲毫想離開的意思。儘管垂著頭,但年小蝶甚至不用抬眼皮,就可以看見那男人衣袍邊角上的金色。呵呵,自詡是龍嗎?君王就當真是上天的化身,是黎民萬眾的主宰嗎?毋庸置疑,這是她身處這個時代的法則。否則,該如何解釋這身穿龍袍男人的為所欲為?
幾乎,自打他胤禛來到西北大營慰軍的時刻起,凡落入他耳邊飄進他眼裡的都是軍國大事。或是與她的那位好哥哥談論西北迴疆叛軍如何剿殺乾淨;或是誇讚西北大將軍王用兵之神勇麾下將士之無敵;或是與一干將士談論起朝廷現如今面臨的江南饑荒的災情;或是僅僅挑高眉毛表示出對方不染殉職身亡事件的驚訝;甚至是在看到那日的刺客被灌上殺害朝廷欽差罪名的割了舌頭的劉二虎的時候,臉上也是一片嚴肅。這種近乎刻板凝重的表情幾乎是刻在了這位曾經被她喚作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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