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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英祿繼續開涮:“怎麼,佳人有約了”
黝黑的面龐一紅,雙眼盯著酒杯裡跳躍閃耀的金光,似乎壓根沒聽見耳邊的嘲笑,整個人眼前出現那個細腰長腿嫵媚的身影。鼻孔開始喘著粗氣。兩腳不安地相互搓著,蹭著,像是有什麼蟲子在咬他。
“瞧你這如坐針氈的模樣,快去吧,別叫人等急了。”英祿巴不得嶽暮山一句話,欠欠身,越過瘋笑的胖子,一陣旋風似地衝出了百味樓。
這時,寒風猛烈了,大得吹開了三樓雅舍全部的窗幔,淡黃色輕紗的另外一角,一個喝醉的男人閉眼喃喃自語:
“瘦馬犯兵塵,
太華峰前行客。
二十二年夢影,
有鞭頭嶽色。
枕邊星斗任縱橫,
不妨夢歸直。
誰挽大河東下,
看禹王臂力。”
“瘦猴兒,我可真羨慕你啊,能離開這黑漆漆看不見天看不見底的牢籠,馳騁到男人該去的沙場上去啊……”朦朧中,看見嶽暮山眼角噙著眼淚端著碗坐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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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如來客棧天字號廂房裡傳出女人幽幽的埋怨聲,粉紅色的床幔內女人塗滿丹寇的長指甲劃過男人的臉皮,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的男女雖然還都穿著衣服,可彼此相望的眼神卻透露出人類最最原始的禽獸本色,情與欲的紐帶結結實實捆綁住床上的兩人。
摟住朝思暮想的腰肢,埋首在她飽滿的曲線內,英祿感到無比的興奮。好像第一次殺人時的感覺,刺激又緊張。雖然他們不是第一次,可是隔了很久的慾望總是來得更猛烈。
“你是在乎我的,是嗎?”不然,不會讓人約我到這裡,這個認識讓英祿的衝動更加強烈,對著女人雪白柔軟的脖子啃咬下去。
“嗯……”女人享受著他澎湃怒吼的激情,雙手在捏到他乾癟的胸膛時開始皺眉,究竟不如那人,該死的那次之後就再也沒來找過我。不耐煩地想著抓過壓在身上男人在背後笨拙摸索衣釦的雙手,伸出舌頭一根根舔咬起來,媚眼如絲,用下巴頂著他,嬌笑:“急麼?”
揮汗如雨的男人被她的妖冶媚態迷惑,下意識地點著頭。
舌尖縈繞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皮下的喉結上下來回狠狠抽動,耳畔下幾條青筋根根凸起,看到這些,敏貞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讓男人摟抱住同樣被火苗點燃的自己……
之後。
男人幾乎留下了眼淚,他想這是自己人生迄今為止度過的最最美麗的夜晚,最最快樂的時光。
揮開他滿是冷汗的手臂,瞥了眼他抖動的肩膀,敏貞忽然覺得和年羹堯比起來,他簡直就不是個男人。厭煩地閉上眼,忽然有些後悔今夜的衝動。對於她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她簡直是拿看待下人的目光看他的,那為什麼會和這樣的人上床?同情,憐憫?這些詞顯然不應該出現在我敏貞的字典裡,管他呢,只要我高興就好。
回頭看了看面有倦容的女人,英祿低頭吻住了她的鬢角,許下他一生的承諾,“等著我,等著我為了你在西北戰場上建功,等著我凱旋鎩羽而歸,到那時,我就會向大人提親。”
瘋子。不,根本是個傻子。女人心想,看不見的戰爭、戰場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洪水猛獸,吞沒了我的第一個男人,至於你,或者算不上真正的男人,既然去了那裡,我又怎會把一生的幸福投放在你的身上?
肯定是空虛得太久沒有人安慰才會想到他的,不過一個可憐的傻瓜。我理他作什麼?冷哼了一聲,翻身佯睡。
男人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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