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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回想那天發生的一切,我總卑微的想,其實那時候,他是真心愛過我的吧?哪怕只有一秒,也是愛過的吧?
只要一秒,只要他曾經愛過我,就夠了。
當年的我並不聰明,所以我早早的將身心都給了他,也許是從小到大都活的太順遂,我活的太我行我素,太囂張太任性,幾乎不知道“收斂”兩個字該怎麼寫,才會把紀時對我的耐心消磨到光吧?
我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樣,我和紀時發生那事兒以後我總會想的很多,我覺得他該對我更好一些,因為我付出的更多,可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嘻嘻哈哈,打球的時候把我扔一邊,想我的時候又沒臉沒皮的來纏我。
曾經聽人說,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水星。
我不明所以,我只是傻傻的想,當初我不遠萬里離開自己的星球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是什麼?如今,我終於明白,我是為了和這個來自火星的男人相知相愛才來到這個世界。
所以我才會那麼害怕失去他,我怕失去來到這個世界的信仰。
可是這個世上的事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我越敏感,越害怕失去,就越發失去理智,我對他的控制慾和佔有慾已經超過了我自己能想象的程度,我知道他一定很疲憊,他和別的女孩子多說幾句話我都會不依不饒糾纏不停,他一定很累吧?
一定是,不然,他怎麼就不愛我了呢?
我愛到瘋狂的時候,他卻戛然而止的不愛了。
也許,這才是命運吧?
紀時
莫非定律說,事情只要有變壞的可能,不論可能多麼小,都一定會變壞。
多年後我讀到這則定律的時候,我才恍悟,原來,任何事都是有徵兆的,我和越尹從好到天天黏一塊兒到最後徹底崩壞並不是一朝一夕發生的。
而是,經歷了漫長的鋪墊,一步一步,走向末路。
兩個人相愛,需要時間累積情感相依,而兩個人決裂,只需一件很小的事,就能像蝴蝶效應一樣,引起可怖的颶風。
可是當時的我什麼都不懂,每天還是那麼沒心沒肺的活著。
得到越尹,我感到快樂和驕傲,我終於能踏實的向全世界宣佈,她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肖想。
或許是我太踏實了,我才沒發現她那些細小的變化,沒發現她的那些多愁善感如履薄冰。
我們實質進展以後,她的女王習性徹底在我身上顯現,每天使喚我跟使喚奴才似的,當然,這沒啥,伺候媳婦是好男人該乾的,但她心眼越來越小,敏感多疑那些,我可真有點吃不消,我常常懷疑她的更年期提前,在網上搜集了很多關於破處會不會引致更年期提前的訊息。不過當時網路還不像現在這麼強大,我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過她雖任性霸道,倒也不難哄,她不喜歡我和女孩說話我就不說,只和她一個人說,她不喜歡我老去打球我就偷偷打,她不喜歡我打牌我就只圍觀。
她其實也就一小女孩,挺好滿足的。
進入高三,高考像個魔咒,成為老師和家長口中出現頻率最高的詞彙。出門在外,我最怕說自己高三的。不管是誰,一聽說我高三,就喋喋不休說個不停,好像高三就該不眠不休只學習,出門、休息、哪怕上個廁所都是罪惡一樣。
我和越尹就在這種疲勞轟炸中艱難度日。
唯一能給我慰藉的,就是頭上要頂把刀的那事兒。
每次好不容易休息,我總拉著她笑眯眯哄著:“上我家去?”
她用鼻孔看我,特鄙夷的說:“滾!”
我再接再厲:“那我上你家?”
“滾!” 她對我雖然兇,但對於我的需求還是有求必應的。那時候我們還沒成年,正式的酒店不敢去,就老找些小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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