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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變幻不定,這一刻,趙瑨終於體會到曾經做過的蠢事,終究要付出代價。
&ldo;你聽我說。&rdo;趙瑨緊握住謝蘭綺的手,她的手綿而軟,與他指骨分明的大手截然不同,&ldo;你曾在寶泰大長公主府上說夏氏虛偽矯飾,你識人之智遠勝於我。能得你為妻,趙瑨幸甚。&rdo;
&ldo;就因為那一番話?&rdo;謝蘭綺覺得不太可能。
趙瑨皺眉懊惱的閉了閉眼,俊朗的面龐有些頹色,謝蘭綺沒說話,可她的臉龐上刻著四個字,負心薄倖。
趙瑨堅定道:&ldo;對。&rdo;
謝蘭綺無所謂一笑:&ldo;世子說是就是吧。&rdo;
&ldo;還有一樁事,&rdo;趙瑨艱難開口,在丟顏面與取信謝蘭綺之間,他選了後者,&ldo;我少年之時,桀驁不馴,把面子看得比天高。有一次,有個喝醉酒的紈絝調戲夏氏,我恰好遇到,解決了那個紈絝。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世處境,以她的才華容貌可惜了,就順手幫了些忙。&rdo;
不就是英雄救美嘛,說容貌就夠了,扯什麼才華,謝蘭綺噗嗤樂了。
&ldo;我那時眼神不好,&rdo;趙瑨羞惱之下,手心捂住她的唇,&ldo;別笑了。&rdo;
謝蘭綺邊掰他的手,邊點頭。
&ldo;後來,我偶然發現她的一些精妙畫作是經過旁人修改過的,詩詞也是經人潤色過的。才知受騙了,我最厭惡被人欺騙。&rdo;趙瑨有些心虛,上一世,他的確發現了這些,只是沒有放在心上,以致險些錯過了謝蘭綺。
&ldo;原來如此。&rdo;謝蘭綺輕飄飄的說道,暗暗想這不就是人設崩塌嗎?
謝蘭綺眼神清澈,微微笑著,沒有惱怒,更沒有嫉妒。趙瑨見不得她這毫不在意的模樣,凝視著她,眼神炙熱,篤定而信賴,一字一句道:&ldo;幸好綺兒你不會欺騙我。&rdo;
笑容逐漸凝固,謝蘭綺長長的眼睫顫了又顫,頂不住趙瑨的眼神,垂了頭。她可不敢應這話。
&ldo;綺兒,是嗎?&rdo;偏偏趙瑨不肯讓她沉默,一聲聲逼問。
謝蘭綺心虛又尷尬,不得不開口:&ldo;世子說是就是吧。&rdo;
暗暗慶幸,趙瑨不知道她做過的事,不然肯定惱羞成怒,不知要怎麼對她。
趙瑨見她眼神遊移,時而蹙眉時而放鬆,臉頰也紅了,一掃那股鬱氣,暢笑出聲。
謝蘭綺橫了他一眼,水波盈盈,這裡待不下去了,起身道:&ldo;既然世子信我,我讓人給父親他們傳話,把人交給官府。&rdo;
這次,趙瑨沒再阻攔,謝蘭綺走到門外,還能聽到裡面的笑聲,吐出口氣,摸了摸熱燙的臉頰,疾步回了住處。
謝蘭綺用冷水洗了把臉,冷靜了會,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回靖安伯府。思及靖安伯府的處境,心頭憂慮。以往,她從未操心過這些,對靖安伯府富貴安然生活下的險惡一無所知。連番遭遇了這些災禍,她卻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靖安伯謝浩、梁氏、謝允謙、謝允智他們是她的親人,她曾經只對叔祖母一人傾注感情,與他們隔著安全的距離。可,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打破了這道疏離的距離,他們就是她的骨血親人。
謝蘭綺嘆了口氣,靖安伯府朝中無人,父親只有爵位,沒有官職,允謙尚小,不頂事,越是看得明白,越是無奈。
&ldo;竟然全靠趙瑨撐著。&rdo;謝蘭綺趴在桌案上,喃喃自語,&ldo;不行,靠人不如靠己,必須得想個辦法。&rdo;
謝蘭綺心裡擔著事,既要常常回靖安伯府商議對策,又要料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