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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暉呢?朝暉為什麼要離開我,就為了一個葉旖旎?
是性大於愛,還是愛大於性,或是愛等於性?
曉曉在我過得特安穩的時候給我打來一電話,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四川話,讓我聽著特刺耳,又有一點點親近熟悉的感覺。她說你知道麼?府南河的治理工程特別浩大,省政府撥款多少多少,反正就是1到9之間的任何一個數字再拖一串尾巴零。連政府首腦也親臨府南河邊,迎著風,表達了他對成都這條母親河的熱愛,以及對與這條受汙染嚴重的母親河的傷悲和自責。痛定思痛於是決定大規模治理府南河,重新保住其在成都人民心目中至高無上的母親的形象。
曉曉還一個勁兒的強調,當時領導就是這麼說的,特別是那句特悲壯的痛定思痛,讓旁邊不少扛著鋼筋鐵鍬兒的民工潸然淚下。我說真矯情,說不準那些包工頭一個個兒笑得牙齒都掉了好幾顆呢!
當然曉曉給我打電話不只是說府南河,因為府南河跟我扯不上什麼關係,我面前就有一護城河呢,再遠一點,還有浩浩蕩蕩的長江和黃河呢!跟長江黃河比起來,府南河和護城河就是一小山溝兒。
曉曉還告訴我說她有男朋友了。
我說小樣兒,出息了嘛,也太與時懼進了吧。說吧,告訴姐姐,我那妹夫是哪條道上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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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是一律師。
不錯不錯,真是姐姐的好妹子,值得驕傲。這麼些年你也算得到姐姐的真傳了。趕明兒我來了成都,領來讓姐姐瞧瞧。他要敢欺負你,姐姐我打得他頭腦開花兒。
曉曉在那邊笑得咯咯咯的,問姐姐你啥時候能把姐夫打得頭腦開花兒呀?
她這話說得我心裡涼涼的。當然我知道曉曉所指的〃姐夫〃是朝暉,我跟朝暉在一塊兒的日子,她也是看著的,我啥時候真忍心下手打過朝暉了呀?儘管我不是淑女,我也不會傷我所愛。
我在這點上特沒出息。沒出息的結果就是我的愛人反過來欺負我了。
我說曉曉你就甭氣姐姐了,等姐姐把自個兒養白胖了,再跟你找一十全十美姐夫得了。
曉曉說好好好。姐姐你要努力哦
人真是的,不相信命不相信運氣可不行。咋上大學那會兒沒看出曉曉會談戀愛來著?她那會兒盡哭鼻子了,連馮橋腦子出了點毛病她都哭了好幾次。人家不撞運氣也罷,一撞就撞了個頭彩,還是一律師呢,看來我真該仰視仰視她了。
我爸的同學的兒子從上海打電話過來了,就是那個做國貿的,他問我啥時候能去上班?
我在電話裡叫他叔叔,叫得特純,跟一小女孩兒的聲音似的。沒想到他哈哈哈笑了幾聲,笑得特邪惡,跟狼外婆似的,電話線都跟著抖了起來:〃丫頭,叫我哥哥吧,我才29歲呢。〃
我靠,我差點就一口血噴牆上了。聽我爸說起來不是很牛逼麼?才29歲也能這麼牛啊?還在上海有車有房的。當然,29歲的人有車有房並沒有什麼希奇古怪的,北京這樣的小白領兒多著呢。
可他那兒是上海呀,東方紐約呀,也能混這麼好?看來我這個專業也並不是像眾人所說的一無是處的嘛!恩等我爸回來,真該好好批評批評他,馬克思主義的同志們不是天天都在說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麼?他還這麼固執,虧他還做了這麼多年老馬的信徒。
〃大哥,你早吱一聲不就得了麼?〃誰跟我混熟了我就覺得他是馮橋和朝暉。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妥,再怎麼說人家在我面前也是一前輩不是?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換了口氣,說得特正式,跟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播音員似的:〃大哥,我考慮一下再跟你答覆,回頭給你電話聯絡。〃
對方特客氣的說了句〃noproblem〃,做國際貿易的人都有點崇洋,喜歡說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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